的那柄软剑道:“好。我们就此别过。”
山君没有说话,他就撕了身上残破的铁甲丢了,又从叶成畴的腰间解下一圈腰带。这腰带是黑色的,外面裹着一层绒布,软剑就是从这里面抽出来的。腰带实际上是铁质,算是软剑的剑鞘,李伯辰自己围在腰间,又试着将剑**去、将平且薄的剑柄往上一扣,就看不出是件武器了。
他其实还想再在尸身上找找,瞧瞧能不能摸到些钱财。但璋山君就在不远处,便没好意思这么干。
然后站起身走到隋子昂身旁,艰难地俯身下去用力拍拍他的脸。过一会儿,隋子昂的眼皮微微一颤,但没睁开。李伯辰知道他还在装昏,不过正合他意——这家伙此时醒了,自己还真难办。
于是他猛挥一拳击在他的头上,隋子昂身子一颤,又真昏过去了。ъΙQǐkU.йEτ
他便拽着隋子昂的衣领,一步地一步走出山谷。前行一段路,看到来时拴在那里的马。当时一共有四匹,现在只剩一匹,余下的三匹该是因为刚才山中狂风大作被惊走了。
此时李伯辰已经浑身无力,连站立都觉得困难。他思量再三,还是一咬牙在心里说了声音抱歉,用曜侯将这马杀了。等不及生火,喝了些血,又吃了些生肉。
血肉一落肚,立即便觉身上涌起一阵暖流,灵气运转也顺畅了。又有一阵微微的酥痒感自双腿生出,很快传遍全身。这类似在妖兽腹中重塑双腿时的感觉,他心中便一宽。刚才还有些担心受了这样重的伤,会不会真死了。但养气境的体魄与妖兽的血肉似乎保住了他的命。
他在马身边坐了一会儿,卸下一条马腿,用缰绳绑了背在身上。又拽着隋子昂慢慢攀上旁边一道小山坡,靠坐在一块大石之后。
在这个位置,正能看到通往山谷的小道。如果方耋要回来找自己,一定会从这儿经过。
他如此等了两刻钟,渐渐觉得身上略恢复了些力气,但酸痛也更甚了。身上那些被叶成畴的风剑割出的伤口都结了痂,刺痒无比,该是在愈合。左臂仍是没什么知觉,还在渗着血。
李伯辰有些担心,但又想去他**,这条手臂要真废了,大不了弄把玄铁重剑去。
再过片刻,他听到脚步声。随后看到方耋手里握着短刀,小小心心地沿路慢慢走回来。他眯眼盯着方耋瞧了一会儿,见他脸上是全神戒备之色,便觉不会有什么异常。就扬声道:“方兄。”
方耋立即转了脸,循声往山坡上看。李伯辰又道:“上来,我在石头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