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辰皱了眉,他本以为叶成畴打算花言巧语一番,可如今听起来却有些情真意切,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难道自己真看错他了?可他在陶宅当中的做派又如何解释?
便见山君在青石上伏下,道:“哦?这些人还真是胆大。阿畴,那你带这两人上山做什么?”
叶成畴笑了笑,迈步走上青石,在白狐旁边坐下,抬眼看李伯辰与隋子昂道:“阿朱你看,那个穿青衣的,叫隋子昂,是璋城府治的独子。”
“这三个月里,我装作未识破他们的计谋,百般迎合,又讨好这隋子昂以骗得信任。那个穿褐袍的呢,则是个无量城的将军,得罪了那个府治公子。”
“那府治公子想要将他除去,又怕惹麻烦,于是今天带他来上了山。打算将他杀死之后,说是他对你图谋不轨,于是我将两个人一起带上来了。”
白狐侧脸看了看李伯辰,道:“那你真要杀死他么?”
叶成畴一笑:“不。我是要留他做个见证。至于那个隋子昂,我则会用他来要挟璋城府治,叫他索拿空明会中人。”
隋子昂大叫:“你做梦!叶成畴,你敢做这种事,天下再没有你容身之地!”
可他的声音并不能传出去。山君便道:“倒也可以……可是,阿畴你怎么办?”筆趣庫
叶成畴便转了身,看着白狐沉默一会儿,道:“阿朱,如空明会中人所想,你让出此地气运,山君叫我来做吧。往后他们还要找麻烦,找的也是我。”
隋子昂愣住:“他说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原来他疯了!”
一个修行人叫一地山君交出气运,由他来做山君,的确像是疯子才会做的事。但李伯辰只笑笑:“隋公子,你又怎么知道山君不会听他的话呢?”
到此时,他觉得自己已略猜得出这叶成畴打算做什么了。
隋子昂一愣,转脸看李伯辰:“你也疯了么!?”
可这话刚说了,却听山君道:“……你要代我受这苦?”
隋子昂目瞪口呆,再说不出话来。
叶成畴便叹了一声,抬手握住白狐的一只前爪。握了一会儿,又笑笑:“阿朱,你觉得苦,我却未必。你被困在此处千年才厌烦了,但要是我做了山君,只怕还觉得快活呢。”
说了这些又叹口气:“你早想游历世间大好山川,我也早就不忍看你如今这样子。下面的潭中有个蛟女,你若离了此地的气运,就附到那蛟女身上吧。今后要是想我,也可以来看我,我们还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