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牌子,便对他心生好感。因为即便他不清楚内情,也能猜得到这个老者和少女在这无经山上必定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的。
便笑了笑:“多谢。”
刚转身欲走,耳畔就响起一个声音——
“多谢?可知道你就要死了!?”
这声音像风,低沉缥缈,一听便知道不是寻常人发声,而更像是在自己的脑袋里响起来的。他知道这该是某种传音入密的术法,因为他在无量城中时曾听人说起过。
普通人听见这声音、这句话,少不得要面露讶色。但李伯辰此前就在心中戒备,又早经历过许多生死关头,因而连脸上的神情都没变。倒是在心里想:怎么这些人都喜欢这样拿腔拿调?
——燕百横来见他时,说的也是类似的话。
那声音立即道:“这可不是拿腔拿调。你接那块牌子的时候手上是不是有血?血是不是糊在牌子上了?告诉你,那老东西是要用你做阵眼!”
这种传音入密的术法很奇妙,这么几句,实则只是一转念的功夫。
听了他这话,李伯辰用不着去看自己的手便知道的确有他的血糊在那铜牌上——即便手没被割破,手掌上也有因自己之前受伤而流出来的血。
他也一转念:“阁下是谁?”
“我是坐在石头上那个,穿黑袍的!你杀了我的妖兽,老东西就要把你炼成阵眼来对付我们。你要是想活命,现在就把铜牌**你身边那女人身上去,自己快点儿跑,也许还能活!”ъΙQǐkU.йEτ
李伯辰觉得,眼下除了那山君尚不可知,余下的两方都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黑袍人对自己说的这些又煞有其事,他不得不问个清楚。好在以神念交流,几句话不过是一瞬之间,岩壁下那老者此刻还笑咪咪地看着他,并未觉察什么异常。
李伯辰便在心里说:“阁下的意思是说,我今天大概走不了?”
“对!”
“如今你是在帮我?”
“当然!别啰嗦了!”
“真想帮我,不如给我说说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也许我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呢?”
黑袍人的声音猛地大了起来,要是真人在他面前,当是个暴跳如雷的模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这叫谨慎。”
黑袍人更怒:“要不是我被困在这里我非得把你——”
李伯辰便叹了口气,转过身做出欲走的模样:“阁下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