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琳把我的话转达给马大仙儿之后,她依旧撒泼打滚,不肯老实儿的待着,更是扬言杨叔他们几个是要用邪法害我。
马大仙儿作为出马弟子,混到了天眼失去功能、连灵体都感受不到的田地,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悲哀,但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她作孽太多,真正可怜的,是她身后那一堂传承近百年的堂口,是那为了她牺牲掉一切的父亲。
“杨叔,你告诉她,再哭唧尿腚的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之所以这话让杨叔转达而不是找吴妹子,是因为吴妹子没那份儿气势,也说不出来“哭唧尿腚”四个字的精髓。
杨叔带着脾气说道:“别嚎了!小王说了,你要是再哭唧尿腚的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马大仙听了,立马收声,“哎呀,还真像是我师兄说出来的话,他搁哪儿呢?”ъΙQǐkU.йEτ
“他搁哪儿跟你没关系,消停儿待着得了,一会儿你要是敢说一个字儿,你看我整不整死你!”
杨叔说这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找回了些当初在部队的那股狠劲儿,吓得马大仙灰溜溜的爬起身,躲进了里屋,要说她是真不带让自己吃亏的,都没人让她,她就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一切继续,摆好法坛之后,吴婉琳按照杨爷的吩咐取来一个泥盆儿放在了法坛前面的地上,本来是要用铜盆儿的,但是我这儿没有。
紧接着吴婉琳就关了店门,跟杨叔一起用大白纸将窗户全都糊上了。
杨爷穿着红色道袍站定在法坛跟前,简单的做了一些开坛前的科仪,接着便让吴婉琳把草人和写着我姓名八字的黄纸文书放到了坛上。
杨爷单手背剑,拿起毛笔蘸上朱砂,也不见他敕笔啥的,直接行云流水般的画好了一道符。
单论这本事和符篆的美观程度,他老人家就是大学教授,我就好比那穿开裆裤的小屁孩。
将草人放在纸书上面,杨爷又把画好的符箓贴在了纸人上,持剑诵念咒语之后,他高高举起桃木剑,重重拍在了草人身上。
一瞬间,我的眉心好像被人拍了一巴掌,后脑也传来一阵锐利的痛楚。“吭!”
我闷哼一声,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一下、两下…整整六次如同刀劈锥刺的痛苦之后,我的灵魂也变得充盈起来,之前那些虚弱无力的感觉一去不返。
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老人身形摇晃,看来破解钉头七箭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饶是以杨爷的道行都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