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远。
人影没能撞到卢仚,他脚下打滑,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一个白色的细麻布包裹从人影手中飞出,‘啪’的一下摔在了卢仚的脚下。
那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瘦削,还算清秀,但是双眼‘咕噜噜’乱转,透着一股子奸猾劲儿的脸蛋来。
“救命啊,打死人了!”
“唉哟,我的宝贝,我祖传的,市值上千贯的眉州官窑白瓷螭龙钮梅瓶啊!”
那人的声音极其凄厉,好似被打断了尾巴的野狼在嘶声惨嚎。
卢仚瞪大眼睛,无比警醒的盯着那人。
四周行人齐声大哗,好些人纷纷转过身看了过来,朝着这边指指点点。
快过年了,大街两侧的酒楼、青楼、店铺、客栈等,点了大量的灯笼。
街边的一些小贩,比如卖馄饨的、卖炸糕的、卖挑面的、卖各色零碎小玩意的,摊位上也都插着火把,点着马灯。
>整条大街明晃晃的,视野极好。
更兼人来人往,不说摩肩接踵,也是车水马龙热闹得紧!
快过年了,无论贵人、平民,如今都有钱有闲,还不趁年前几天好生的游乐游乐?
那人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开双手就朝着卢仚抓了过来,瘦削的脸上带着莫名的亢奋,嘶声吼道:“你打碎了我家的传家宝,赔我,赔我!”
街上人流中,十几条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大冬天都还敞开了衣襟,露出了毛茸茸的胸口以及胸前猛兽猛禽刺青的汉子,一下子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
这些汉子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大吼大叫。
“抓住,抓住,这厮当街劫掠,我是证人!”
“拿下他,拿下他,好凶狠的人,啊呀,他还敢殴打苦主?”
“报官,报官,巡坊御史呢?巡街武侯呢?”
十几条大汉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顷刻间就逼近到卢仚身边,距离他不过七八尺远近。
那摔倒在地,口口声声传家宝被打碎的青年男子挥动着双手,几乎要扑到了卢仚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卢仚挥动右手,‘啪’的一耳光抽在了青年的脸上。
这一掌沉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