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在邬州城西门外数里远的地方,就被剖开化为两条支流,其中一条支流绕过邬州城的北面,继续向东面流淌。
而另外一条较小的支流,就是穿过城墙水门,流经整个邬州城,从东城墙穿出,向东继续流淌十几里后,再和北面的那条支流融为一体。
此刻,卢仚面前的水门中,浑浊的江水打着旋儿,从三重坚固的铁栅栏中呼啸而过。
水门旁的小码头上,有士卒垂下绳索,测量水深和水量。
“公爷,情况安好。邬州城每年春天,一旦下雨,这条江的水量都充沛得很。眼下这江水的深度,还不如前几年呢。”
卢仚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有乌云,雨下得很大。
他指着面前的大江,沉声道:“我记得,大胤每一座城池的水门,都有重闸门可以放下,彻底隔绝水路的,是不是?”
不等麾下将领回应,卢仚指了指水门:“我今天感觉,不是很好,东西水门,同时落闸,断绝江流。等外面东琦伯大军退了,再开闸放水。”
随着卢仚命令,水门上方的城墙中,伴随着沉闷的机括声,一共三重厚达近丈,纯金属铸成的实心闸门‘咔咔咔’的落下,缓慢而坚定的截断了江流。
水门外,湍急的水流冲着闸门,却根本无法动摇闸门丝毫。
流经邬州城的江流被阶段,邬州城北面的支流水面当即又长高了许多,水势越发的高涨。
卢仚心头的危机感削弱了许多,那种浑身好似被针扎一样的危险感觉消散了,只是心头隐隐还有一丝不安。
他看着面前的厚重闸门,拔出了一名亲卫的佩剑,重重一剑劈在了闸门上。
一声巨响,佩剑粉碎,闸门上火星四溅,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这闸门,还有这城墙,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那些不知名的建造者用神异的手段铸造而成。无数年的风风雨雨,这闸门没有丝毫腐朽锈蚀的痕迹,其强度更是惊人无比。
“加强警戒。”卢仚很严肃的告诫麾下将领:“这一场仗,你们白日里见过了,已经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有你们暂时无法理解的高手下场了。”
“稍有不慎,就是死无全尸,你们……都打点起精神来。”
白天斩了武鹤云,卢仚唯恐心剑宗的修士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