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卢仚,没错,那是我的侄儿……他不可能和你结怨吧?”
熊泰斗一脸古怪的看着卢旲:“你那侄儿,十六岁,拓脉境,这样的天资……你如果要保他,我们就要做过一场了。我唯一的侄孙,镐京熊氏武馆的当代馆主,熊顶天,应该是死在他手上了。”
“除了熊顶天,还有我的几个外门弟子,也都死得干干净净!”
“我盘算了许久,这件事情,只可能是卢仚做下的。”
卢旲目光深沉的盯着熊泰斗:“你要杀他?”
熊泰斗将脑袋左右晃了晃,颈椎骨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响声:“你要不要保他?唔,你不会真以为,我在宗门一甲子的苦功,都是喂了狗吧?你应该,不是我对手。”
卢旲手指轻轻扣动佩剑的剑柄。
他皱着眉头,很认真的思忖了好一阵子,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论起来,他虽然是我侄儿,但是往年并不亲近。”
“他虽然挂在我天恩侯府这一脉的族谱上,但是当年天恩侯府从莱国公府分出来的时候,其实按照血脉疏近,他应该留在莱国公府才对。”
“但是呢,莱国公府长房,某位老爷的大侄儿,顶了他祖父留下的羽林中郎的世职。恰恰我立功封侯,按照国朝规矩,我不能继续和莱国公府厮混在一块,所以两家分家,就将卢仚分给到了我天恩侯府一脉。”
“如此一来,卢仚他既然是我天恩侯府的人,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去莱国公府,要回他祖父的那羽林中郎的世职了。”
“嚇,天子近臣,统兵三万余,在羽林军中,那也是绝对的高级将领,而且常年陪伴天子身边,随时都有可能一步登天的,镐京城内一等一的好职位啊!”
卢旲轻蔑的一笑,摇头道:“堂堂国公府,这么欺负一个小娃娃,啧!”
熊泰斗一脑壳雾水的看着卢旲:“你到底想要说啥?我是个粗人,不习惯这么弯弯绕的。”
卢旲双手抱在胸前。
熊泰斗看到卢旲这般模样,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下——卢旲的这姿势,很不好发力突袭,应该是代表了他对熊泰斗的善意。
“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是要说服我自己,放纵你去杀死卢仚。”
卢旲冷然道:“毕竟,无论他本来应该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