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琼花阁的目击者,看到了袭击贺钧的凶徒模样。”
“根据他们口述,我们将凶徒画了画像。”
“也是凑巧了,守宫监在人牙行有眼线,其中一人,正是他经手,在去年十一月下旬,将‘绿雀’卖给了柳家。因为‘绿雀’姿容出色,而且还略通文字,身价不菲,且时间过去没多久,所以他对绿雀印象极深,认出了画像上的凶徒,正是绿雀。”
卢仚感到后心一阵阵的发冷,脖颈上一根根汗毛竖了起来。
“何大哥,你是说,一个死了两天的侍女,跑到琼花阁袭击了安乐坊令贺钧?”
老何的声音,有点发涩。
“有一队兄弟被指派,跑去刨了绿雀的坟墓,棺木中,只有一套寿衣,一滩血水。”
“听在现场的兄弟们说啊,大冬天的,开棺之时,血水淋漓,居然没有丝毫冻结。”
卢仚觉得牙齿有点发冷,浑身汗毛纷纷炸开。
老何继续道:“一位六星校尉带队上门勘查,发现柳家上下,除了柳梧不知去向,老庄主和他夫人,以及所有下人仆役,满门死绝。”
卢仚心头骇然。
老何摇头,目光扫过街口几个靠着墙,蹲在墙脚闲聊的汉子。
“根据柳家庄的庄民说,绿雀下葬的第二天凌晨,也就是腊月十九,他们听到了柳家大院里传出的惨叫惊呼,有人从门缝中,见到柳梧带着两名护卫,连夜逃出了金谷坊。”
“第二天大中午的,那些庄民提起胆子去柳家大院查看,才发现柳家死了满门,全都是浑身干瘪,犹如暴晒了数月的干尸。”
老何带着卢仚,向那几个闲汉走了过去,一边喃喃絮叨着。
“让人恼火的是,他们居然没有及时报官。”
“柳梧跑了,柳家族老们做主,避开了坊令衙门,去给柳梧七个姐姐、姐夫送信,等到那群蠢货赶到柳家庄,正忙活着争夺家产呢,我们守宫监已经上门了。”
“这不,柳梧的姐姐、姐夫,还有柳家的那些族老们,到现在还在秘狱里关着呢。”
“哎,他们也不知道柳梧在哪里,可是上面的校尉、将军们不信啊……那一天接一天的毒打哦,啧啧,那个血肉横飞哦!”
“依我看,上面的大人们,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