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闻言就笑了,“孙尚书这话好笑,什么叫我满意了?被造谣的人是我,被泼脏水的人是我,被污蔑给三皇子下药的人也是我,现在你反过来问我满意了吗,倒像是我自己跑去满大街宣扬自己的丑事儿,反倒让孙管家替我背了黑锅一样。”
“谁的锅谁自己背哈,不是推到别人头上,就可以掩饰自己的自私和懦弱。”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她抬起头来,目光定定落在孙尚书脸上,刀锋般扎进他的双眼:“孙尚书,孙管家是替谁背锅的、牺牲的,你我心里都有数。今天他死了,夜半鬼敲门的时候,也敲不到我头上。”
“我若是你,就问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一片猩红,某种似闪过血海般的过往,嗓音发颤。
那是一股浓烈的悔恨和愧疚。
还有深深地自责。
孙尚书猛地一窒,脸上再也挂不住,“沈玉,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人!”
“不,命运和因果,会教每个人做人!”
沈玉截断了他,再没有理会,只是问孙管家,“孙管家,我问你答。”说着,对站在身后的姜九道,“你记。”
姜九点头,迅速拿出笔墨,准备好。
今晚的沈玉,让他折服。
这可能不只是他的感觉,是在场很多人的感觉。
“是你到处散播我给三皇子下药的事情的?”沈玉看着孙管家。
“是。”
孙管家的嗓音沙哑,肩膀微微颤抖。
明明刚刚决定牺牲自己保全孙家的时候是心甘情愿大义凛然的。可是此刻,脑海里却只剩下沈玉那句话,一遍一遍滚过去,竟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凄凉。
他愿意背锅是一回事儿。wwω.ЪiqíΚù.ИěT
可是骨肉至亲,答应让他背锅,又是另一回事情。
人的心便是这样微妙。
沈玉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给三皇子下了药?”
孙管家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是孟江告诉我的。”
孟江大惊,“孙管家,你胡说八道什么!”
孙管家扭头,紧盯着他,竟像是有些恨意,一字一顿道:“孟江,要不是你言之凿凿,说沈三姑娘进了曲意的房间再没出来,三皇子进去之后便中了药,我也不会出去说,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