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眉眼染了笑,声音却娇嗔:“我才舍不得。”
这般骄傲尊贵的男人,她怎么舍得去折辱他的尊严?就算打着爱的名义,也不能。
她不想看他被折了傲骨,不想让他低下身段,不想让他为了任何事情委曲求全——就算曾经的曾经,他们的身份角色也许真的有过尊卑差别,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人的一生命运尚且多变,寒门有可能成为贵子,权贵也有可能瞬间跌落深渊,何况已经过去了两百年的事情,没必要一直盯着不放。
南曦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看淡了很多事,心态跟以前相比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有身边的这个人,是她永远不能再辜负的执念——他把她视为执念,她又何尝不是?
这个傻气的男人,用他偏执到让人心疼的方式一点点走进她的心里,霸道强势地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用脆弱和谨慎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份感情,任它慢慢生根发芽,像是从头到尾精心编织了一张天衣无缝的情网,牢牢地把她套在网中,再也无法离开。
南曦被套得心甘情愿。
她希望看到一个骄傲矜贵的摄政王,永远伴在她身边的强悍夫君,坚若磐石,无双强大,不惧世间任何风雨冰霜。
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低下高傲的头颅,而她,更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着他的骄傲,不容任何人践踏。
就如这两天的天气一样,昨天阴雨绵绵,今日阳光明媚。
次日一早车驾重新开始启程时,容毓和南曦的心情都已拂去阴霾,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两天里心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浮尘和楚红衣形影不离了两天,于第三天赶路时依然腻在一块儿,两匹马并骑,让楚玄衣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自从轩辕惜在楚玄衣面前说了那句“昨晚我掐指一算,玄衣,你已大祸临头“之后,楚玄衣就总觉得心神不宁,他左思右想,除了那晚跟容毓说的那番话之外,其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大祸临头了?
他试着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可容毓跟南曦如胶似漆,浮尘跟红衣两人也片刻不分,让他压根找不到一点探话的机会。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依然是白天赶路,晚上落脚休息,深秋的季节一天凉过一天,唯有坐在铺着柔软皮毛马车里的南曦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几乎未曾感受到秋冬的寒凉。
四个多月的孕肚慢慢隆起,不过包裹在宽松厚实的衣服下倒也看不太出来,南曦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