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无比,个中滋味,又有谁知道。
“陛下,饶命啊!臣冤枉啊!”
史弥远的幕僚加同乡余天赐头发乱糟糟,脸上都是污秽,哭哭啼啼,鼻涕眼泪一大把,可怜至极。
“史弥远,你个狗贼!你害的我好苦!”
昔日的礼部侍郎程泌,宽袍大袖,高高在上,如今却面如土色,嘴里大骂史弥远误人不浅。
虽然家人没有受到牵连,但抄家以后,一大家子日后的生计,又如何解决?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郑清之、郑士昌父子披头散发,失魂落魄,嘴里喃喃自语,似乎行尸走肉。
“赵竑,我就是变成厉鬼,也让你不得安生!”
史弥远的次子史宅之破口大骂,一旁的衙役上前,一顿老拳,打的史宅之鼻青脸肿,满脸的鲜血,不得已连连求饶。
“真以为还是你史家掌权的日子!再敢乱放屁,打的你满口无牙!”
衙役黑脸阴冷,走开几步,仍然是虎视眈眈。
史宅之缓过气来,以头撞地,鼻涕眼泪一大把,痛苦地无声抽泣。
史弥远看了看周围冷眼相待的衙役,又看了看嘴角淌血的儿子,苦笑无言。
当**掌权之时,即便是朝廷大员也要对他毕恭毕敬,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如今他落了难,连这小小的胥吏,也敢对他如此无礼,当他的面痛打他的儿子,一点情面也不给。
“二郎,事已至此,不要再哭了。”
史弥远低低的一声叹息。
都已经要被处死,再哭再闹,又有什么意义?
“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史宅之哽咽泪流,目光中都是不甘。
“都是爹害了你啊!”
史弥远心头懊悔,面色却是如常。
赵竑这个狗贼,自己还是太过大意,终究功亏一篑。
“史弥远,你这狗贼,你也有今天!”
“史弥远,杀死这个狗贼!”
“杀了史弥远!杀了这个十恶不赦的奸贼!”
法场周围,围观的百姓纷纷怒骂,群情激奋,维持治安的军士们和衙役们拼命挡住。
“真公,时辰差不多了。”
刑部尚书葛洪看了一眼天色,轻声说道。
真德秀点点头,站了起来,拿起了桌上的圣旨,走到了台边。
“诏曰:史弥远、程泌、郑清之等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