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挑着自己种的米粮,已经鸡鸭猪羊、布匹土产去售卖都要交税,商贾携带铜钱离开地界也要交税。正税之外,还有经制钱、总制钱、月桩钱、版帐钱等杂税,百姓不堪重负。”
范钟侃侃而谈,黑脸泛红,唾液横飞。
“陛下,就说这徽、严二州的木材贩运至临安,须抽取三分,其税可谓重矣。像竹、木、砖瓦之类物品,十取其一,谓之抽税,抽税率为一成,已经远远高于行二坐三的税率了。”
他肃拜行礼,向赵竑恳请。
“陛下,苛政猛于虎。还请陛下圣断,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施恩于万民。”
周平游历各地,见多识广,紧接着范钟说了出来。
“陛下,范公说的是轻的。由于苛捐杂税过多,百姓不堪重负,因此民间弃婴之事屡见不鲜,许多婴儿生下来就被溺死或扔掉,真是让人痛心啊!”
周平的话,让赵竑心里头一沉。
“有这么严重啊?”
不是都说大宋锦绣风流,什么最想穿越的时代,最幸福的时代吗,怎么百姓活的如此的困苦?
这些**的伪专家伪公知!
“陛下,国舅所言极是。古者刻剥之法,本朝皆备。就说这身丁钱,竟然高达夏税的三倍之多。百姓负担不起丁赋,只能是弃婴了。”
徐良紧接着说了出来。
身丁钱也叫人口税,或丁钱,为宋代主要赋税。男子年二十或二十一成丁,六十为老。人户每岁按丁输纳钱米或绢,总称身丁钱。在四川以外的南方各路征收,不分主户﹑客户,均须负担。
“果然是最想穿越的时代啊!”
赵竑冷冷笑了起来。
“范钟,你说地方上收的这些苛捐杂税,都入了朝廷的银库吗?”
割韭菜、薅羊毛,老百姓的血汗钱都跑到了**污吏的手里,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回陛下,大多进了地方官吏和官府的银库。一层层上去,最后户部收到的,恐怕不到三成。”
范钟琢磨着说了出来。
果然是欺上瞒下,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百姓负担增加不说,吏治还越来越**。
“董宋臣,拟旨,免除老百姓自织的布帛粮食、水果疏菜、竹木蒲草的一切税赋。至于身丁税,等经界法推行以后,摊丁入亩,废除身丁税。”
赵竑沉吟着说了出来。
自己丰厚的饷钱和各种非法收入还不够骄奢**逸,还要吞食百姓的民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