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溪边的赵竑一桌上,看向山边的落日余晖,昔日的杀猪郎田义举起了酒碗,似乎很是惆怅。
“一个杀猪的,你装什么读书人!来,干一碗!”
赵竑的发小徐良,和赵竑都是举起了酒碗。
“杀猪的就不能吟诗了?官府有这条律法吗?”
田义嘿嘿一笑,端起酒碗,和二人一碰。
“你现在已经是军器所提辖了,还以为自己是杀猪的?好好跟着殿下干吧!”
徐良喝了一口酒,眼里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
从六品的提辖,已然已是朝廷官员。
赵竑微微一笑。他向吏部提田义为军器所提辖,竟然没有人阻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他的混不吝,已经让朝廷的士大夫们,包括史弥远,都有所忌惮了。
“你小子就知道说风凉话。我在这累死累活的,你怎么不说?你要是过来,我马上把这提辖官给你!”
田义举起酒碗,没好气地和赵竑碰了一下。
赵竑在朝堂做了承诺,一定能造出火器,这也让他压力山大。幸好火药弄的差不多,再微调一下即可。
接下面,就看火炮的铸造了。
“殿下,多谢了!干!”
对他来说,比起冶铁、研制火药,杀猪卖肉可是要轻松多了。
“不客气,继续努力!”
赵竑举起酒碗,笑了一声,调侃了回去。
看样子,让这小子干这些事,即便是给官做,也不领情。
“殿下,我这心里头高兴!我们几个人,好几年没有这样一起相聚了!”
田义可能是喝的猛了些,脸飞红霞,兴致勃勃。
“是!我们是好久没有这样了!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赵竑举起酒碗,和二人相碰。
都是直来直去的年轻人,处的久了,意气相投,自然也有了感情。
几杯酒下肚,三个人很快放开了自我,谈天说地,儿时轶事,针砭时弊,最后又聊到了赵竑身上。
毕竟,他是大宋官家的皇子,处境也堪忧。
“殿下,你现在做的不错。冶铁和铸造火器,你已经有所收获,但却远远不够,甚至可以说是无足轻重。”
还是徐良羽扇纶巾,小白脸通红,徐徐说了出来。
看他俊俏的模样,皮肤白里透红,简直让一般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