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寇沙。
“话说!寇沙你不也进来了吗!”
“我进来没关系,因为我是大人。”
“寇沙好坏!总是这样拿大人说事!”
砂糖不满地叫嚷起来,她的膝盖被灰尘染成了黑色,多半是从通风口之类的地方熘进来的。
砂糖是阿尔巴那上个月刚开的一家酒馆老板的女儿,因为这家酒馆有着各种各样的来自世界各地的酒,并且价格公道,所以哪怕有着自己喜欢的小店,寇沙也逐渐成了这里的常客。
砂糖上个月刚过完八岁生日,是个捣蛋鬼,常对酒馆的客人做恶作剧,为此没少挨她母亲的巴掌。但寇沙却和她关系很好,因为按照从尤巴来玩的寇沙父亲的话讲:“除了砂糖是女孩子这点外,她简直和寇沙小时候一模一样!”
对于砂糖的不满,寇沙听了倒觉得非常意外。
“你一个小孩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来画画啊,因为从这里能眺望到整个阿尔巴那~”
说着,砂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硬邦邦的纸。这种纸名叫莎草纸,用芦苇纤维编织而成。由于阿拉巴斯坦地处干燥地带,树木制成的纸张十分宝贵,因此一般都是用鹰羽削尖后做成的蘸墨笔在这种莎草纸上写字或画画。
不过按理说,砂糖家的酒馆生意很好,而且她的母亲又很疼爱她,她应该是用普通的纸张才对。用莎草纸,或许是她的母亲考虑到她们刚搬来阿尔巴那,不想让砂糖和别的孩子们产生隔阂。
这么想着的寇沙微微挑眉:“画画也不一定非要挑在这儿吧。”
“有什么关系嘛,在高处才会产生灵感啊!”
砂糖很不客气地反驳了一句,非常不淑女的一**坐在了地上。她从口袋里掏出墨水瓶,彭一声打开盖子,然后把羽毛笔尖在墨水里蘸了蘸,草稿也没打就直接开始作画。
“……真是的,都说了这里禁止入内的。”
寇沙无可奈何地放弃劝说,重新将目光投向阿尔巴那的街道。
其实,他也没办法大声斥责砂糖。寇沙小时候也擅自将钟楼当成沙沙团的秘密基地,多次带着伙伴们熘进这里玩耍。
这种禁止入内的场所,反而更吸引人想进来瞧一瞧……
从下吹上来的柔风轻轻拂过他的额发,寇沙擦掉眼镜上积的一层薄薄的沙土,眯起眼睛眺望着城墙对面的远景。
沙漠也不能一言以蔽之,因为光线的强度和观察的角度不同,其色彩也千变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