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头。
虽然身上的伤依旧很痛,但单舒阳此刻却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庆幸和感激。
感激眼前的黑大个儿竟然只是在他的指腹上割出了一个小口罢了。
将按了手印的信纸收起来,黑大个儿看着单舒阳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眼神。
这傻小子不会以为自己想要割他身上的零件儿吧?
真是够傻的!
他身上连个胎记都没有,就算是割了他的耳朵和手指头拿给了他爹有什么用,鬼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从什么人的身上割下来的。
除非能把单舒阳的脑袋割下来摆在他爹的面前。
然而,事实上,黑大个儿是不希望单舒阳死的。
他的目的只是钱。
而单舒阳只有活着,才能拿到那些钱。
所以,只要有一个能证明他身份的信物就够了。
将信纸和玉佩收好,黑大个儿将单舒阳从地上拎了起来,将他脱臼的胳膊安了回去,然后看管着他,又走回了镇上,回到了学堂。
等确定单舒阳不敢再逃跑,黑大个儿找到一个医馆,将怀中的信封和玉坠交给了一个青年药童。
药童拿到信玉坠,没有丝毫的耽搁,换下了身上的衣服,便纵马朝着双台县的方向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