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交代了从什么时候发现有辆车在跟。
什么时候去派出所寻求的庇护。
什么时候被绑。
怎么和他们周旋,怎么找到时机跳的楼,怎么拖着扭到的脚朝马路跑,然后撞了车。
接着笑笑:“基本就是这些。”
警察多看了两眼沈眠,记录完毕后问:“你有什么仇家吗?”
仇家……
沈眠看向陆少卿,低低的叹了口气笑笑说:“我头疼。”
警察看着她的笑吞吞吐吐:“你真的很乐观。”
沈眠笑笑没说什么,看着人走后,没笑了,伸手想拿水喝。
但是全身哪哪都疼。
沈眠看向陆少卿:“帮我弄点水喝。”
陆少卿从进来一直没动,在门口站着,一直看着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沈眠:“嘿。”
陆少卿转身出去。
再回来在沈眠身边坐下。
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插了根吸管递到沈眠嘴边。
沈眠就着喝了一口。
很意外。
笑笑说:“我还以为是冰的或者是烫的。”
陆少卿从没伺候过人,沈眠以为他不会伺候人。ъΙQǐkU.йEτ
陆少卿把杯子放到一边,默默的伸手戳了戳沈眠重新被打上崭新石膏的手臂:“疼吗?”
沈眠想说你说的是什么废话。
最后没说出来。
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沈眠不记得有给他打过电话。
陆少卿说:“医院打的,她说你手机联系人一个备注都没有,最后打的通话次数最多的我的电话。”
陆少卿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恍惚。
沈眠看了他一会,低低的叹了口气:“别胡思乱想。”
“什么?”陆少卿声音很低,看着沈眠额角因为疼痛冒出的细细密密汗水出神。
沈眠:“是巧合是意外。”
陆少卿没说话。
沈眠做的最久的工作是公关。
深谙六个人就是一个圈子的道理。
她没时间去交朋友,除了沈家外也从没和人交过恶。
没人会对她下手。
除了……景饶……
虽然感觉很不对劲,景饶应该不至于找三个男人这么对她。
但除了他,沈眠想不出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