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将一众人杰压得低头俯首。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他距离改朝换代还差多少?至于说那位苏公,假以时日,等太子即位后,他的权势岂不是会更上层楼。再把如今的太子熬成了先皇,怕不又是一个宇文睿。”m.bīQikμ.ИěΤ
“可是……没有苏规,南朝怎么……”
“抵抗北魏么?”
谢夫人很喜欢朱厌的纯粹。
好乱乐祸的本性下面,却是单纯的有些可笑,这也不枉自己这么多年来在她身上花费的功夫。
“你说宇文睿真正的敌人,到底是南朝的这些人,还是北魏的皇帝,还有那些不服他的耄老重臣?”
“皇帝能容忍韦怀文,因为韦怀文是将帅,他的生平功业都捏在皇帝手里,只要皇帝想要灭他,只要断粮几日,抽走他的几个核心部署,就能再来上一场枋头大败,让韦怀文一生事业付诸流水,曾经的名声有多煊赫,后来的下场就有多凄凉。”
“苏规则不同,苏规是一柄利剑,而且还是有自己思想的利剑。他今日可以为皇帝披荆斩棘,日后也能将剑锋横在皇帝的脖子上。”
“所以……”
“所以当初动苏彻,如今献祭出一个武陵郡王,目的不过都是借着苏彻这个绣花枕头,引出后面的苏规罢了。”
谢夫人笑得有些开心:“只是恐怕皇帝没有想到,那个在建康如此不堪的苏三公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全然的废物。居然成了黄天道的弟子,哈哈哈哈,郁离子这位真人真是有趣的紧,我真想看看皇帝知道这消息时脸上的表情。”
“有了苏彻在中间,苏规便能玄门大宗连在一起,而苏家已经在侵蚀皇权根基的缇骑,苏规在缇骑中这么多年,日后真有什么事情,这些缇骑是听苏公的,还是听皇帝的?”
谢夫人的话语一环套着一环,让朱厌不断地仔细推敲。
这人世间的事情果然有趣,只是她依旧不明白。
“小姐常跟我说,如果能以恩义厚待他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效果有时比杀了他们效果还好。小姐不就是对王谢两家又拉又打,让他们也能为我们所用么?为什么皇帝……”wwω.ЪiqíΚù.ИěT
“皇帝为什么不厚待苏家吗?”
谢夫人看着外面的院落里的朱厌,妖兽就是对人世间的是是非非缺乏直观的感受,一切都是简单粗暴的玩法。
有些事情就算是掰碎了也未必能让它们听明白。
“苏规好好地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