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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的声音如此空冷,让悲怒天感触良多。
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恐怕才知道这位一路走来有多少不易。
从上古天庭崩灭到现在,实在是有太多辛酸苦楚,而今总算是到了尘埃落定之时。
“主上布局多年,而今总算是瓜熟蒂落。”
悲怒天感慨道:“素女在东海,我在北极,陆吾在西国,三处发力,便是多年前的败局死局,如今也有了争胜之机。”
“上古天庭建立之初,我等都知道这是死中求活之举,只是没想到变化来的如此之快。”
“地官多年辛苦,他推演的结果已经送到了我这里,算是给当年之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悲怒天闻言变色。
地官大帝当年抉择之时,他也在现场。当时地官大帝与这位近乎决裂。
“事已至此,查出来到底是何人所为还重要吗?”
“正是因为事已至此,更要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哪怕搭上你自己?”
“别说是搭上我,就是把你也搭进去又算得了什么?”
往者不可追。‘
悲怒天一时感慨。
虽然最终双方还是握手言和,但是地官大帝也是因为这件事导致根本有缺,最终陨灭于漫漫时光之中。
光阴才是这世上最强大最为无情的力量。
“东海那头孽龙悄无声息,西天如今六道震鸣不休。”
中元看着悲怒天道:“玄都宫预图大计,借着地书,终于骗出了白泽这个乌龟。钧天在中土落子这么久,也是时候给他连根拔了。”
“弟子领命。”
中元的眸光望向头顶,似乎在看着宇宙之中的某个角落。
“我们这代人所亏欠这一方天地的,最终还是要由我们自己补上。”
苏彻并不知道悲怒天在钟山会之中的位置。
但是他心里笃定,这位一定是自己人。
因为悲怒天的“金口玉言”,自己不仅洗清了在麻衣魔君这里的各种嫌疑,身价则是更上层楼,更得这位看重。
从北极元宫一路北返,麻衣魔君的高兴是直接写在脸上。
至于画骨与金玉奴两个也是心头大快。
毕竟长生教不管怎么说,也是南荒无数魔教之中的一尾小鱼,而北极元宫则是刚刚在北地崛起的巨鳄。
以悲怒天这等自在天魔之姿,豪爽的性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