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猫的手停了下来,略想了想,便说道:“那我可要试一试,今儿天好,待我拿了香火就去。”
说着,玉面含笑,朝我作了一揖:“多谢姑娘告知,倘若他日在下高中,必重谢姑娘。”
我心里暗道:“想要考取功名,不好好念书,光想着求佛拜神,还招猫逗狗的,可见是个草包。”
但面儿上却不表露丝毫,只轻声说:“公子言重了,公子也不必心急,殊不知拜佛有两个时辰最佳,一是夜里亥时,一是清晨卯时,不如等到明日一早再拜也不迟。”
他连连点头:“姑娘所言极是,此事急不得。”
他将怀里的猫换了一个姿势抱着,打量着我:“姑娘怎么一个人?姑娘脸色也不好,哎呀!一说话,我竟忘了你跌了一跤,冻坏了吧?若是姑娘不嫌弃,去在下禅房里梳洗一番、烤烤火吧。”
“那就叨扰公子了。”
禅院香火旺盛,随处可见香客和沙弥。
人人忙碌,顾不及他人。
就算我脸上脏污,也是芸芸众生的一员,这让我生出隐入尘世的踏实感,只是不敢放松警戒,生怕禅院里藏着赵妮儿的同党。
或者,赵妮儿就藏身此处。
我始终低着头,紧跟在他身边,他以为我羞于颜面不洁,有意挡在我身前。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甚是开朗健谈,去往禅房的路上,我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姓陈,单名一个辰字,年方二十,这是他头一回进京赶考。
“我祖上几代,不曾有一人读书当官,我爹说家里良田再多、金银再丰,若是家族里没有读书人,那便不算真正兴盛,所以我爹一心要把我供出来,给我重金请最好的先生,幸亏在下资质尚可,不辱家门,考秀才、举人,皆是一战既成,只是大应朝人才济济,在下对考进士实在是心里紧张。”
听他言语真切,毫无机心地袒露心声,我渐渐觉得此人并非只求功名富贵的俗人,倒真真是一个坦诚爽快之人。
“……姑娘是本地人?家里怎么放心叫姑娘一人出门?……”
我愣了愣,想到家里人就在京城里,而我却不能回去,不禁觉得孤寂。wwω.ЪiqíΚù.ИěT
默默思量了片刻,暗自吸了口气,看向陈辰道:“实不相瞒,我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家里头逼婚,非要将我嫁给一个六十岁的员外做姨娘,我气不过,就带丫鬟离家出走,没想到被追上了,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