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狠心的女人,你去了福州一趟,说是探亲,却一去不回,到了今日,你还想着要走!”
我被他抛在床上,他很快也覆在我身上,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很轻巧地解开了我大襟外衫,接着就来解我脖子上的里袄内扣。
我的手腕被他快要捏碎了,他整个身子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但他的手就在我眼前,所以我垂眸看准他的手背咬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却只牢牢盯着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地继续解着盘扣,两个盘扣一解开,他的手一挣,生生从我口中挣开,只是一抽,我里袄侧腰的系带便被拉开。
我心中一紧,只觉得胸口处一沉,他的手竟已落在了上面,惊怒之下,我反倒不再挣扎,只是眼睁睁望着账顶雕刻的图案,镂刻的花鸟画样栩栩如生,像是活了一般扑面而来,看得人心惊。
我全身僵直不动,心想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他这样粗鲁无礼,又与无赖何异。
没想到他却把手抽了出来,一翻身在我身旁躺下,冷笑一声:“咱们两个相处这么久了,碰一碰你竟然比登天还难,你仔细想想,我待你好不好?过去我虽不知你心里怎么想,到底我们是情投意合,如今为了曹君磊,叫你心里怨恨我,我也不怪你了,你也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好不好?”筆趣庫
他一翻身,手臂沉沉搭在我身上,头偎依过来,呼吸拂在的脖子里,过了一会儿,又低声说:“往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你是朕的皇后,此生都要与朕在一起,你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双,朕会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让你尽享荣华富贵。”
天下最好的东西……脑中恍惚想起那晚在土默特部的毡包里,他捉了两只萤火虫捧在手里给我瞧,那两只萤火虫像是两颗星子忽明忽暗,我与他凑到一起看了会儿,叫他放了,他随即松了手,之后重点了烛灯,我帮他换药,他忽然讲起自己小时侯的事,他神情安详地说起他的母妃。
北境下雪天便是白茫茫一片,真正是鹅毛大雪,王府庭院各处冰天雪地,水晶宫似的晶莹剔透,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与他牵手散了许久,不期然回头看到我和他长长一串脚印,一大一小,一深一浅,往前延伸到很远很远,那样亲密无间。
……
从前他身不由己,无权无势,却至真至诚,如今他什么都有,独独没有他自己了。
我眨动双眼,缓了会儿,才转过头,看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阅微有一件事想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