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姨娘已无碍了,扶到房里歇息去了,宁嫔娘娘受了惊,喘症发作,不过随身带了药,这会儿大约也好了,姑娘脚伤初愈,不如在殿内歇着,待宁嫔娘娘过来拜访主子。”
他是刘景淮的人,明明知道我册后一事停滞不前,言语间依旧奉承恭敬,分明是觉得我已是后宫之主,可我忽然想起刘景淮当众说的那句“没有册封,何来皇后”,顿时气血翻涌,转身拂袖回殿内,冷声道:“谁是你主子?再乱喊,仔细你的皮!”
我心乱如麻地回到寝室,吩咐一个小宫女道:“我那姨娘头一回来宫苑,昨夜一宿未眠,又受了风寒,许是撑不住了,就留她在这里歇一晚上再回吧。”
小宫女应了声下去,我又吩咐其余人预备茶水糕点,叫文锦先不要去宫里,服侍我重新梳妆更衣。
做完这些,等了会儿,宁嫔才姗姗来迟,两个宫女扶着她进来,我起身迎过去,她刚要行礼,我忙拉了她的手,搀扶着她在软榻上坐下。
“方才听说你又喘症发作,我甚是担心,天冷了,你既有这病,何必来我这里,瞧,你的手这么凉。”
我拉起她的左手,垂眸看去,白腻如雪的肌肤,光洁柔嫩,并无痣。
一颗心也就彻底放了下来,便松开她的手,命文锦奉茶。
她忙又要起身道谢,轻声说:“妹妹上回冲撞了姐姐,左思右想,心里不安,还是亲自登门请罪来了,不想方进来,正遇上姐姐家中的姨娘,姨娘一听妹妹是宫里的妃嫔,许是心里害怕,刚走开两步就昏倒了,听奴才们着急呼喊,妹妹才知道是姐姐的姨娘,妹妹也是吓了一跳,幸亏姨娘后来醒转过来了,不然妹妹罪过可大了。”
我看她一眼,安慰她说:“我那姨娘,是原本就生了病,与你无关,你莫要放在心上。”
说了会儿话,我借口乏了,让人送宁嫔回去。
她一走,我就去找林姨娘。
林姨娘原本躺在床上,见到我就掀开被子跳下床,“扑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压低声音哭道:“她就是……一定是,我不会看错……她就是烟烟呀。”
她这样压抑地哭泣,让我也莫名的想哭,于是我挣开她拽着我衣角的手,走开了些,低声说:“我头一回看她,也觉得她是,但她们就是长得像罢了,并不是一个人,我刚才也看了,她手背上没有痣,她不是烟烟,我劝你莫要再失态生事,你也回想回想,她方才见你,可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不舍?没有!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