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奴才闻着都够呛,主子更是闻不得啊。”引路的太监跪在地上说。
我不再往前走了,只是久久望着那浓烟的方向,眼泪很快蓄满眼眶,很快眼前的红墙、金黄琉璃瓦、黑云都模糊不清了。
“和妃……”我的声音卡在嗓子里,顿了下方能发出声音:“和妃可安好?”
“主子恕罪,奴才也不知里面什么情形啊,不过翊坤宫里里外外十几个宫人呢,怎么也能护和妃娘娘无虞。”m.bīQikμ.ИěΤ
“好,那就劳烦公公去打听着,有什么消息了,回一声。”
许是坤宁宫的宫人也去忙救火去了,并没人守门,我抬脚就迈了进去。
踏进去那一刻,心中才掠过一丝不安和遗憾。
我曾想象过,身穿一袭翟衣,从这道门走进去。
从此,与他并肩而立。
在这里,为后宫之主。
为人新妇。
从未想过自己会提前来到这里。
眼前飘飘扬扬的灰屑像是下雪似的。
我忽然有一丝迷糊,觉得眼前的一切甚是不真实,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可我却来了。
像是在做梦。
我很想回去,假装自己没有来过,或许我睡一觉醒来会发现这真的是一个梦。
可是文锦还一无所知,她冒险陪我进宫,以为我一心要见刘景淮,所以她依旧扶着我往里面走。
但我其实已经不想见刘景淮了,因为我生怕再听到什么噩耗传来,到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次怨怼于他。
晚秋时节,这处院中花木仍是姹紫嫣红。
石阶旁,景泰蓝大缸里的石榴树结满了饱满红艳的石榴果实,累累垂垂的,看着是那样喜气,个个都熟透了,露出里面红宝石般的籽来。
一个小宫女正捂着鼻子驱赶飞来啄食的鸟雀,见我们进来,挥着帕子大声道:“你们是哪个宫里的?做什么的?这里可是你们说进就能进的?”
文锦沉声道:“这位是凌姑娘。”
那小宫女皱着眉,很是伶牙俐嘴:“我管什么凌姑娘刘姑娘,就是别的正经主子都不轻易叫进,你们是哪门子的人,还不快走了!”
就连一向持重稳妥的文锦也生气了,道:“亏你还是在坤宁宫侍奉的人,连未来的主子的敢撵了!这样口无遮拦,就不怕祸从口出么?”
小宫女脸色一容,打量了我一番,轻嗤一声,冷哼说:“我还不知宫里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