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心,等我和王爷都去瞧了,再把王爷顺势留给她。”
我笑笑不再言语。
徐氏果未料到会这般兴师动众,半靠在榻上,斥责那报信的丫鬟:“方还说怎么一转身找不见人,不就是绊了下,竟敢去惊扰王爷和曹主子!该罚!”
那丫鬟忙跪下,哭得梨花带雨道:“是奴婢糊涂,奴婢也是见王妃脚面都肿了,生怕是伤了骨头,心里发慌,这才赶紧去请王爷。”ъΙQǐkU.йEτ
“不要怪她了,她也是关心则乱,大夫瞧过了么?怎么说?”
景王坐在榻上,目光关切地望着徐氏的裙裾下摆,嗓音柔和。
徐氏是新妇,又当着一屋子的奴才丫鬟面儿,秀目微垂,柔声道:“瞧过了,没伤着筋骨,说静养几日就无碍了。”
景王点点头,“幸好无碍,只是人遭了一场罪,这些日子夫人万不可操府上的心,先由珊珊操持着。”
徐氏脸色顿变,可惜景王已转头吩咐道:“好好的人摔了一跤,可见底下的人不尽心,这是头一回,也就罢了,这几**们务要尽心伺候王妃,不容有差。”
他声音不大,并未疾言厉色,却莫名威严冷肃,场内顿时凝重起来。
就在徐氏屋里的人连声应着时,他已站起身来,温声对徐氏说:“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归宁,夫人早些歇息。”
说着迈步朝外走去。
回去时,曹珊珊亦是有些恍惚,竟也踩空了下,幸得我扶着,只是趔趄了下。
在一旁走着的景王见了,动作自然地挽着曹珊珊的手臂,且一直携手回去。
这一夜再无生波澜,我在偏房小榻上值守时,听着慧心淡淡的呼吸声,了无睡意。
短短两日,景王一言一行皆公正守制。
而且,外表温文尔雅,随和大度,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一度,我甚至私以为他同二公子曹君磊相像,可今晚的事,却让我觉得,在他温和的外表下,实则有着极强的主见。
二公子笑时,我会感到他真的在开心。
但景王爷不是。
我睁开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下,想着他笑时的模样,虽有笑容,却无笑意。
又想到徐氏在听闻让曹珊珊主持几日府上事务时的失色,不禁有些头疼,默默想,王爷自认为两边不偏不倚,可人家是什么身份?
且不提徐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单单正室侧室之别,王爷也该以徐氏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