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打坐的言小言，立马睁开明眸，笑道：“姥姥，你真厉害，你给我的丹药太管用了，我现在的感觉太棒了。”

少女腾身而起，跳下玉床，搂着蛇姥姥撒娇。

看到如此活泼的少女，蛇姥姥喜极而泣。

多少年了，言小言受妖蛊折磨，生不如死，印象中的那个顽皮可爱的孩子，都快要从记忆中消失了。

“不是姥姥厉害，而是给你看病的那位白先生厉害，是他取出了你体内的妖蛊，也是他给我们这些丹药。”

一想到这里，蛇姥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愧疚之色。

“白先生人呢？我们要好好答谢他。”

言小言一脸郑重道。

“是该好好答谢的，可惜已经没机会了，如果有下辈子，姥姥再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吧。”

蛇姥姥叹了口气。

“为什么是下辈子？”

少女一脸天真。

蛇姥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白先生应该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白先生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死？”

言小言难以置信。

“是姥姥对不起他，可姥姥没得选，姥姥要保护你，保护整个蛇巫岛！”

蛇姥姥垂下眸子，满脸痛苦之色。

少女怔了一下，她似乎明白了蛇姥姥在说什么。

她虽然年纪不大，且长期卧床，可从蛇姥姥和族中高层平时的对话中，她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姥姥，是不是那位厉族长威胁你？”

言小言低声问道。

蛇姥姥身子一僵，皱眉看向少女，“你都知道了？”

言小言点头，又道：“那位厉族长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得罪他了？”

听到这话，蛇姥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是啊！

难道是蛇巫岛得罪人了么？

显然没有。

可为什么厉天谋不放过蛇巫岛？

还不是利益驱使么。

对于厉天谋而言，蛇巫岛只是一枚棋子，有没有得罪他并不重要。只要蛇巫岛在无情海，在前往归墟的路上，那就逃不出宿命。

“为了保护蛇巫岛，我只能当厉天谋的傀儡，否则，蛇巫岛会覆灭，你也会死。”

蛇姥姥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言小言体内的妖蛊，就是厉天谋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