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不为知道三位贵人在后堂所谈之事绝对不能参与,就算听都不能听,此时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得远远的才好。
周煜安坐于上首,微微点头,说道:“邱县令今日辛苦了,也早点休息吧。”
等邱不为退下后,周煜端起茶杯,淡淡说道:“苏公子好手段。”
苏时轻轻摇了摇头,默默说道:“不是我的手段好,而是东源质库的手段太差而已。”
周煜品茗之后,慢慢放下茶盏,问道:“此言何意?”
苏时反问道:“这种手段东源质库已经用过多次,为什么以前能次次成功?”
周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苏时。
苏时缓缓道:“其实东源质库这种手段的破绽大家都看得出来,只不过是因为官商一体,而齐王又如日中天,他人即使看出破绽,也无计可施而已。”
这时苏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哀伤:“骗贷之人从此销声匿迹,再无任何消息。其实只要稍稍想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东源质库如此丧心病狂、草菅人命,实在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他直视着周煜:“齐王认为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周煜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说道:“现在理约司和东源质库只怕都在暗卫的控制下了。”
看到周煜现在还如此冷静,思维还转得如此之快,苏时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
不过他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当刘旬和田文浩离开理约司和东源质库的时候,暗卫就开始动手了。”
“既然你们早就从刘昙和赵刚手中救下江清和,为什么当时不动手,一定要等到现在?”
苏时道:“因为契约。”
“因为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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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点头道:“因为如果当时动手,理约司一定会咬定契约就是真的,这样一来,江清和那张契约就算是假的也就变成了真的,而所有的一切自然与理约司无关。”
“千秋质库的银子如果没有放在东源质库的库房中,那又如何证明这一切都是东源质库在幕后主使。至于刘昙和赵刚想要谋害江清和一案,自然也可以认为是他们见财起意,杀人越货。”
“我相信,如果暗卫当时动手,就算刘昙和赵刚承认他们是东源质库的人,但是暗卫一定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与东源质库之间有关系。”
这时,苏时摇了摇头,说道:“但现在就不同了,刘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