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味的食物一旦凉了,也无法引起他人的食欲。左玉嫣看着桌上无人动过、已经渐渐冷却的食物,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左湘亭站了起来,道:“桌上酒菜已冷,非待客之道,我和宗原先把菜端下热一热。”
左宗原也急忙起身,又叫来下人,把桌上的菜端了出去,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左玉嫣和苏时两人。
“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因为太巧了。”苏时缓缓说道,“冬月二十八日这个太监得了失心疯,二十九日太子就被害,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左玉嫣突然淡淡说道:“你知不知道一天之中,皇宫里会发生多少事?”
“不知道。”
“皇宫在一天之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争吵打骂的不知凡几,就连上吊投井的也时有发生。我实在想不通苏公子为何把一个太监犯上失心疯和太子之死会联系上?”
苏时叹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太监几天前**了,我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左玉嫣仿佛有些吃惊:“这个太监还活着,几天前才**?”
“看来太子妃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否则刚才也不会让左大人回避,现在听到那太监未死又是如此吃惊。”
“既然你在追查这件事,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左大人回避。”
菜虽然端下去重新蒸热,酒仍在桌上。苏时本已发誓今天再不沾酒,所以即使杯中早已斟满酒,但苏时都滴酒未喝。
但现在他却不由自主端起酒杯,实在想一醉方休。
不过最后苏时还是放下酒杯,直视着左玉嫣:“平乐公主查遍所有档案,也问过宫中很多人,但都一无所获。不知道太子妃能不能给我答案?”
“很抱歉。”左玉嫣遗憾的说道:“我虽然知道这件事,但你想要的答案我真的不知道。”
苏时疑惑道:“难道连太子妃也没有听说那太监据说中大逆不道之言?”
“既然是大逆不道之言,又有谁敢私传。”左玉嫣道,“其实这件事若非太子第二天告诉我,只怕至今我都不知道。”
苏时忍不住又端起了酒杯,因为此时如果他手里没有东西,他的心仿佛就无法安定下来。
“太子知道这件事?”
左玉嫣仿佛陷入回忆中,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那一晚太子见过父皇后,在回到东宫途中,就听见有个太监如游魂一般在太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