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姑娘醒来,天色擦亮时外头已经热闹地不行,国公府后街几乎所有姓江的都来府里吃流水席。
苏寒露起床后,坐在梳妆台前认认真真打扮自己。
哪怕她不能出去观礼,也要体体面面在院子里替她祝福。
前头的院子昨日就已经搬空,此时静悄悄的,仿佛江锦的出嫁已经与那个院子没有什么干系了。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
她心底虚飘飘的感觉在桑葚捧着药走来时,回归了正常。
今日她没有像昨晚那般利索地喝药。
桑葚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苏姑娘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不开口说话,只一直在用汤匙在药碗里搅弄。
这又是怎么了?
过了好一阵,汤药上的热气都快散尽了。
苏寒露瞧着桑葚就要没有耐心,方才慢吞吞道,“药太苦了。我不想喝了。端走吧。”
桑葚的脸似乎都要气得狰狞了。
苏寒露瞥了她一眼,道,“又想说这是你家六爷亲手熬的?算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还有功夫围着小炉转悠。拿回去吧。”
说着这些话,她似有似无瞧向桑葚。
只见桑葚嘴角微噏,犹如忍辱负重般,强忍着一口气憋在胸口。m.bīQikμ.ИěΤ
苏寒露迟疑:难道真是他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