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句行尸走肉,亲人的死亡甚至都不能在他的心里泛起涟漪。
林萱儿突然坐直了身子,她很好奇王春波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对。你能来一趟鹤城吗?”
听到鹤城这个名字时,王春波的眼睛终于出现了明显的闪光。
虽然转瞬即逝。
镜头一转,是春暖花开的鹤城。
王春波看起来比现在年轻不少,他嘴里叼着根烟,靠着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爸爸!”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朝着他跑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的是一位短发的美**。
“出去玩咯!”
张应远用一组镜头向大家展示了鹤城的美景。
几分钟的短暂回忆后,王春波发现电话早都已经挂掉了。
他得知,在王春华的遗嘱里,自己成了侄子的监护人,他必须回到鹤城,履行他的义务。
临走前的一天,王春波依旧在工作。他去了三家修理水管,任谁都看不出他刚刚丧失了自己的亲哥。
回到家里,王春波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行李。
东西并不多,几个箱子就能装好。
当他回到卧室时,却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他慢慢地拿起了两幅相框,对着它们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箱子里。
可惜的是,导演并没有给观众镜头,让他们看清楚相框里是什么。
王春波的离开,静悄悄的。
房东都没有看出他在这屋子里留下过怎样的痕迹,若不是他每个月都会收到房租,他甚至怀疑王春波根本不曾在这里住过。
没有人送别,没有朋友的挽留,王春波已经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当身后那一昨被大雪覆盖的城市渐行渐远后,王春波只是闭上了眼睛。
苏音咬着嘴唇,她惊叹于赫连北的表演。
实际上大部分影帝影后级别的表演,都是外放的。观众也能很轻易地从一场撕心裂肺的哭戏中,感受到演员涌动的情绪,精湛的表演。
可赫连北在这部电影里,至今为止都没有过太大的表情和动作。
他就像是自己在张伊玲暂住的招待所里见过的一个陌生男人。
他们沉默寡言,他们面无表情,他们把所有痛苦都吞到了肚子里,把自己活成了个苦行僧。
来电影院的中年男人不多,却能从赫连北这润物细无声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