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阴间断案,可不简单。」
「可他行刺李相公……」
「这事儿有的说呢,前因后果,不也有人传着话么。」
坊市内部,各有流言,关于李怀柔之死,人们探究过各种原由,魏昊为什么杀他?
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而有些书生的传言,则是提到了「化龙纲」,闹事的新科贡士也多了起来,尽管才闹了一阵就消停,但也毕竟是闹过了的。
」听对过的王三娘说,老侯爷的脑袋,是天大亮了才发现的,就挂在坊门大牌坊上。若非发现地上有血迹,还真就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呢。」
「西二街的瞎子正忙活着编排呢,说是这事儿得说两壶茶的。」
「他一个说书吃饭的,真是捡着了好便宜,这事儿可不得两壶茶?」
「保不齐今晚上还得出事儿。」
「可别瞎说!「
外头巡逻的兵丁持枪而过,枪头如林,明晃晃的让人胆寒。
只是等兵丁走后,这闲聊还在继续。
」土地爷说是作恶多端,自有天收,这老侯爷……干了啥
事儿?」
「嘿,咱们嘉德坊的事情,那还少了吗?早二十年杀个人,也不过是使唤百二十两的事情。就大前年,这老侯爷纳妾,不还把人亲兄弟给埋了?」
「赤侠老爷算是锄强扶弱吧?」
「管他呢,反正割不到我头上。「
「也是……」
谈资丰沛,整个京城虽然大,也管控着,可这光景消息满天飞,挡是挡不住的。
甚至正因为管控,这等谈资反而更加火热,不知道多少坊市都在说着。
是夜,嘉德坊因为死了公侯,那是戒备相当森严,披坚执锐站岗的卫士,三步就有一个。
这光景,哪怕是只苍蝇,出入都得打断一条腿。
在这般阵势下,没人会觉得魏昊还会再来发疯。
哪有往虎穴龙潭中闯的人?
只是,临到子时,原礼部侍郎之子,现如今的鸿胪寺司仪主薄欧阳正,起夜出恭时,被人割了脑袋,若非侍寝的小妾发现不对,起来张望,怕是都不知道死了多久。
而欧阳正死的时候,还坐在马桶上,只是没了脑袋。
这般劲爆的事情,第二天让嘉德坊炸了锅,管你什么巡逻大兵,聊呗。
墙头上坐满了人,都说着此事。
「我的天爷!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