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逃不过一死……”
血衣人轻轻一叹,无喜无悲,“一枚棋子,既入了局,就只有这一种结果——”
“只是可惜了,一个好姑娘……”
泪水不知不觉已浸满了眼眶,不争气地滴落在地上。雒原满腔悲愤无处宣泄,古剑一指,大喝道:“少在那放屁,放马过来!”
血衣人微微一笑,道:“我是来帮你的,又不是来杀你的。何必非要你死我活的架势?”
“——就因为,我是魔道?”
血衣人轻踱几步,看了看地上墨丘的尸身,“杀了这姑**、追杀她的,害她的,胁迫利用她的,统统都是那些‘仙宗正道’,你为什么不恨他们?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复仇?”
“就因为你从小被灌输的那些理念么?”
“可你经历了那么多事,也该看明白了——人,都是一样的……”
“他们为善、不争、不抢、不杀,不过是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他们铤而走险、打破规则而已。”
“生在神州结界之中,资源得天独厚,就像饱食的家犬,犯不上为几口屎龇牙咧嘴。可一旦见到肉骨头,他们就会亮出獠牙,一拥而上,不啃得干干净净决不罢休。”
“而我们南疆之人,却不得不为了任何一口吃食而搏命,杀人饮血,自是家常便饭。”“倘若有朝一日,天地倒悬,易地而处,神州中土的这帮‘仙宗正道’成为‘魔宗邪道’,只会比我们更不堪,更无耻……”
凛凛魔音,喋喋不休,雒原无力去反驳,只是紧紧抱着楚涵玉,一动不动。
心像是被掏了一个大洞,什么仙与魔,正与邪,都不再重要了……
血衣人始终得不到回应,他略顿了片刻,望着雒原的背影,忽然开口道:“这姑娘,对你很重要么?”
“那你何不求我,救活她?”
雒原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来,“你能救她?”
血衣人淡淡一笑,“我乃南疆血宗之祖,一手重开血道。只要我出手,就算她只剩一架白骨,也能血肉尽复如初。”
“你要什么?”
“很简单。你随我,到南疆走上一遭便是。”
“就当是去游历一番,见识一下南疆的风土人情。之后你若不想久留,我绝不逼你。”
雒原没有半点犹豫,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血衣人长笑一声,挥手一道血光落在楚涵玉身上。
血光之中,只见伤口血肉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