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歇。他将动弹不得的岐小姐丢在脚下,双手一运法诀,一道黄光没入大地。
十丈之外,五根石柱破土而出,如一只巨手,将一个无殇教徒死死按在了地上——土牢术,消耗真气不少,但这么远的距离要一击**对方,只有这个法术合用。
喘息之际,另一个无殇教徒已缓过神来。他仰天长啸一声,身形似乎陡然涨了几分,随即沉腰发力,狂吼着向雒原猛冲过来。
雒原挥手一招,却惊得一愣——古剑上同心同觉的分魂竟忽然断了联系,魂契相连的古剑也一时没了感应。
扭头一看,尸腐狼身上的黑雾竟化作道道如丝如缕的黑气,紧紧缠在古剑之上。而古剑则像一只被蛛丝捆成茧的野兽,拼命抖动挣扎,却一时难以挣脱。
雒原暗叫一声不好,血意急转,但已经晚了。
像是一盆极寒冰水从头顶浇下,将雒原周身魂魄瞬间冻结隔断。魂海中虽有神念,却无法通过魂魄传递给肉身,更不用说运转真气。
这一瞬,雒原就像一个瘫痪之人,身子虽然还能站立,但已完全不受掌控,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无殇教徒冲到近前,双手如鹰爪般向他喉咙抓来。
而那在无殇教徒身后远处,现出一个瘦如竹竿、全身笼在黑袍黑帽下的身影。
那人伸出两只枯干的手举向天空,缓缓合拢。一团鲜红如血的火焰凝聚在两掌之间,倏然划过夜空,如一团鬼火悠悠荡荡地向雒原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