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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韶影倒是二话不说,闪身进了船舱,阿原只能跟着柳轻裘一块进去。却见船舱之内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男男女女女,还好只是昏睡不醒。
而正座主位之上,一佳人抚琴而坐,淡然如午夜盛开的幽莲。
“盈袖姑娘?你、你也在这?”
阿原干巴巴地一问,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本就这画舫之主,可画舫之上昏睡一片,这独醒的花魁恐怕也不是凡人。
可阿原用天眼术一扫,盈袖身上却并无半点灵光,似乎还真是一个全无修为的凡人。
“公子连遭惊变,心绪不宁,不如稍作休息听我抚琴一曲,平和一下气血。”
阿原还未作答,云韶影就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呀好呀,云姐姐,再不听听琴,下一波我可要顶不住了。”
那在船首挥动千斤铁锚轻若无物的俊俏少女,此时也露出一丝疲态,斜倚在榻上,如一个浪荡公子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抚琴拨弦的佳人。
琴声悠悠,如倾如诉。这一次,心转功终于没来捣乱,任由那仿佛澹澹清泉一般的琴音流淌进心田。
这一夜饱受各种惊吓折磨的一颗少年之心终于得以休养,慢慢恢复了平和。恍然间,激斗后身上留下的酸痛之感一洗而空,连各处灼痛也削减了许多。
而另一边,柳轻裘却将两仪盘放在桌上,随手一拍。灵光如水流动于两仪盘之上,映亮了上面的八卦图。
“兑上乾下,泽天夬卦。卦曰,益而不已,必决……”
柳轻裘眉头一皱,又喃喃道:“盈满则溢,泽水积满而泛滥成灾,滔天之势……蛟龙登天之象,有趣、有趣啊……”
一曲琴音听罢,阿原顺势再运一遍清心洗髓术,便如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几乎恢复如初。听见柳轻裘的嘀咕,连忙凑过去道:“柳师兄,你算出什么来了?”
“谁说卜算之术不好使了的,这卦象倒是和我想的一样啊……”
柳轻裘轻轻一笑,把两仪盘递还给阿原,沉声道:“如你所说,今夜种种异象,皆是有大妖将要现世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