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握着的手心传来一丝轻颤。
玉阎罗带着面纱,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一直拼命低着头,一声不响。那样子,倒是让阿原想起了当初任他宰割的凝儿,心中不禁有几分得意——苍天有眼,总算是死死压了这女贼一头,从此以后看她怎么好意思再跟我作对!
阿原没心没肺地一阵轻松得意,可一旁的少年和沈思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少年一言不发地倚在墙角,看似漠不关心,实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玉阎罗的一举一动。
而沈思则忙得不可开交,每隔一会就要在同心扣的外壁上摸索一圈,也不知拧些什么,反正阿原没感觉到任何变化,更不明白沈思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到底要干嘛。
…………
就这样枯坐着,天色渐暗,阿原无聊地看着油灯摇曳的火光,想张嘴打个哈欠,可是忽然嗓子眼一阵麻痒,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寂静的石屋顿时热闹起来,沈思一个箭步冲过来,问道:“怎么了阿原?怎么咳嗽起来了?”
“没事,没事,咳嗽两声而已。”
可这咳嗽来得当真邪门,喉咙痒得出奇,竟半天也止不住。阿原随口答了一句,却发觉气氛格外凝重,他随即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这算是开始了么?”
这个笑话讲得没什么水准,沈思凝重的表情更像是要哭。手心里也传来一阵异动,身旁的少女转过身来看着他,内心似乎并不像隐藏在面罩下的表情那般平静。
“如果你的甲木真诀没白练的话,最好现在用上。”少年的声音忽然在角落里响起。
阿原一愣,闭息感应了一下,发觉大椎穴的甲木真气已在不经意间伸出触丝,自发地运转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精神作用,甲木真气的触丝一探到胸肺之间,阿原顿时觉得喉咙中的麻痒消减了几分,当下再无他念,一心一意地调动着甲木真气平稳气息。
他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玉阎罗所染的疫毒正通过血脉侵入他体内,此刻若是败下阵来,不但救不了玉阎罗,说不定连他也会染上疫病,一命呜呼。
石屋里再次静了下来,阿原平心静气,终于清晰地感觉到血从腕部随着脉搏一跳一跳离开脉络,同时又有一股不一样的血流涌入进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