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打的。”
皮氏……
“她还有力气打人!”
陈祖谟将脏了的锦袍脱下来,又仔细洗了手和脸,重新梳过头,才将女儿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将她哄着。柴玉媛这一下打得用力,小棉不止嘴肿了,嘴角也不住外渗血丝,陈祖谟心疼女儿,吩咐人请郎中。
管家陈忠道,“早莺姑娘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
陈祖谟这才将孩子交给乳娘,回了自己房中。屋内烧着两个碳火盆,暖烘烘的,沐浴过后的柴玉媛紧闭双目劲松眉头躺在炕上,早莺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长发。
“夫人的伤如何?”陈祖谟轻声问道。
柴玉媛不吭声,早莺稍犹豫,才回道,“夫人浑身疼得厉害。”
“身上有伤,莫盖太严,伤口若沾上布料,待会儿上药时会更疼。”陈祖谟对此,感受颇深。
待掀开被子,见柴玉媛身上只有略红肿的鞭伤,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皮开肉绽的惨状,陈祖谟惊讶之余,又松了一口气,小暖只说说得吓唬人罢了,她一个做晚辈的,当然明白什么人伤的,什么人她伤不的。
疼痛难忍的柴玉媛张开眼睛,见陈祖谟居然在笑,邪火又拱了上来,伸出带着条条红印的胳膊指着陈祖谟吼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打了,你居然笑得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
吼完,柴玉媛委屈得哭了起来,“回京,我要回京,立刻、马上、现在!”
第一庄内,绿蝶得意洋洋地跟她师姐炫耀,“奴婢打鞭子的手法是跟木刑大哥学的,疼得钻心却不见一滴血,保证让她记一辈子,以后见到奴婢就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