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妻子的话,看来岳父也摸准了皇父的脉了。
他只训斥福松道:“叫什么‘九爷’,叫姐夫!”
福松咧嘴道:“礼不可废!”
九阿哥道:“听爷的,叫你过去当差又不是论礼,论的本来就是人情……”
福松就笑着改了口道:“姐夫……”
九阿哥这才满意,道:“你也帮我转告岳父,就说爷会小心,不会自专,不懂的地方会请示汗阿玛跟诸位兄长。”
福松将此话记下。
九阿哥想了想,没有提童子牌的事。
皇父不乐意他插手,肯定也不会乐意董鄂家再过问此事。
他就道:“你定亲的事,是不是又要拖了?”
福松带了几分少年的羞涩,道:“额涅原打算定在六月中旬过礼,现下应该要拖到七月了。”
这是要等到百日出服。
从新达礼去世算起。
九阿哥点点头,将此事记下。
皇子府后头,还有一块地,也是划给他跟十阿哥的。
那边现下也在动工营造,都是两进的排房,打算安置皇子府僚属的。
到时候可以给福松安排个院子。
只是福松身份在这里,不会一直依附皇子府,等到年岁与资历熬起来,还是要补缺,才是正途。
等到傍晚,回到二所,九阿哥就跟舒舒提了此事,道:“福松大婚,咱们要不就送套院子,叫人在跟前踅摸踅摸?”
舒舒想了想,道:“怕是不容易,镶黄旗勋贵多,不说寸土寸金,也没有多少空地方,不必非要镶黄旗地界,在镶蓝旗地界也行。”
九阿哥点点头道:“如此也好,到时候让他先在后头住着,那边的院子收租,也是一份进益。”
舒舒想起之前小椿的劝戒,道:“不用太大,小二进就行,阿玛跟额涅那边也会给预备。”
至于她这个姐姐,明面上对弟弟们还是不好厚此薄彼,尽量一碗水端平。
省得给福松招了怨恨,也会让阿玛、额涅为难。
之前福松是表弟,她还能抬出福松孤苦为借口偏爱,如今正式改口,成了都统府的养子,她这个姐姐还是要公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