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带了不痛快:“不用整日里想这些,要是到时候继福晋不贤,自有长辈教导。”
这样继室还没有进来,就抱着不好的打算,往后日子这能过?
这日子热乎不起来。
自己当年也丧过原配发妻,也没说这样。
康熙虽怜惜孙女、孙子们失母,可还是最疼儿子,就道:“这回就依你,可以将指福晋的日子放在后年,到了那个时候,不许再叽叽歪歪!”
大阿哥带了感激道:“谢汗阿玛,儿子晓得了。”
三阿哥在旁,早带了迫不及待。
按照章程,不是应该皇子阿哥一人一句贺寿词?
可是大阿哥这边说完,他都挪出来半步,又挪了回去。
父子俩说上家常了。
老大这些日子随侍御前,什么时候说不得,偏要在其他儿子面前表现得这么偏心?
三阿哥腹诽着,带了委屈,脑子里想起八百年前的事了。
自己当年布库赢了老大,汗阿玛没有夸自己,反而安慰老大去了。
还夸他懂事,晓得谦让弟弟。
哼!
康熙已经望过来,总共就不到一丈的距离,自然看的分明。
他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还是五阿哥厚道,眼见着三阿哥走神,捅了捅他后心,小声提醒道:“三哥,该您了……”
三阿哥这才醒过神,忙出列,跟着大阿哥之前差不多的动作,跪地道:“儿臣胤祉恭贺汗阿玛多福多寿,如鹤如松!”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听说昨天上午你应邀去了府学诗社,如何?”
三阿哥带了恭敬道:“苏州人杰地灵,因这回圣驾驻跸,昨日举子们也做了不少颂圣诗,儿子愚钝,不敢露怯,就提议编撰成册,写了序篇!”
康熙看着三阿哥,对他如此应对并不算意外。
有的时候,这个儿子还是很靠谱的。
而且他还有几分才学。
即便真的写了诗词,也带了几分灵气,不说十分好,也能七、八分,不会露怯。
可是跟那样相比,如今这谦逊做派,会更合士人的喜好。
只是这算不上什么大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