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就想要开口训儿子。
次子还罢了,没有启蒙,玩闹就玩闹,长子已经是大孩子了,岂可如此懈怠?
被三福晋看见,扯到他去外屋道:“寻常日子还罢了,这大过年的,可不兴训孩子……”
尤其是弘晴,一年到头在家住不了两天,每次都要挨训。
这谁受得了?
弘晴对三阿哥这个阿玛,别说亲近,那真是恨不得敬而远之。
长久以往,也伤父子情分。
三阿哥指了屋里道:“弘晴功课都做完了么?”
三福晋:“……”
总共在家里就待几天,还要做功课么?
上书房的先生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三阿哥找了个椅子坐了,看着三福晋,带了谴责,道:“慈母多败儿!”
三福晋在三阿哥下首坐了,轻哼道:“严父慈母,这不是应该的,总不能都是后爹后娘?”
三阿哥摇头道:“弘晴资质寻常,要是连勤勉都没有,那以后就要被堂兄弟落在后头,沦为庸才。”
三福晋不吭声了。
那是她的长子,寄予厚望,自是盼着儿子出息。
她从小也是拔尖过来的。
比娘家,她比旁人强;比丈夫,她这位也不算差;比儿子,她也不想被人笑话。
三阿哥说完儿女,这才压低了音量道:“昨儿你去给娘娘拜年,看出钟粹宫门口有什么异样没有?”
他是成年皇子,没有恩典,不能入内廷。
其他皇子,一年到头还能去给生母请三次安;到了三阿哥这里,随着钟粹宫的封宫,这三次请安也没有了。
母子两人,已经数年未见。
关于钟粹宫的事情,他也不好跟其他人仔细打听,只能来问三福晋。
三福晋神色一僵,额头有些冒汗。
果然,宫里的消息,瞒不过旁人去。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无事生非、搅风搅雨的欠登儿。
怎么连疏不间亲的道理都不懂?
这是去三阿哥跟前给她下蛆了?
幸好她昨天醒过神来,去了钟粹宫外请安,否则眼下就无法应对。
三阿哥这个大孝子,就要记上自己一笔。
她就做思索状,好一会儿才道:“我就在宫门外头请的安,也看不出什么跟往常不一样,就是觉得钟粹门的大门看着陈旧了些,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