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看砚台。
砚台里的墨汁颜色不对,不是黑色的,是褐红色。
再看荣嫔的双手,果然左手食指包扎着
“吉鼐!”
康熙蹙眉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荣嫔吓了一跳,一滴黑红色墨汁落到纸上。
她抬起头,望向康熙,带了几分恍惚:“皇上……”
康熙这才看清楚荣嫔的脸,不施粉脂,可眉眼间依稀还是旧日模样。
“哼!”
康熙指了那墨道:“朕是这样教你抄经的?还默经,是不是太闲了,虚耗精力?”
荣嫔像是被抓包的孩子,嘴唇颤了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康熙见她惶惶,脸上的怒气收敛了些,道:“又是默经、又是血经的,朕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虚的?”
荣嫔看了看被墨水毁了的一页经,也看了眼砚台,没有辩解。
这经,本就不与皇上相干。
康熙见她反应都木了,想着钟粹宫的荒芜,越发不忍心。
他吐了一口气,道:“等到二月暖和,朕会叫人修缮钟粹宫,你去景……去启祥宫前殿住一阵子,等到这边修缮好了再回来……”
荣嫔看着康熙,道:“皇上,您真的过来了?”
康熙记得清楚,上次见荣嫔还只是鬓角花白,如今头发白了一半。
当年因想家哭鼻子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当了多年祖母了。
康熙看着荣嫔道:“吉鼐,好好的,不要让朕操心……”
荣嫔咬着嘴唇,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康熙看着,心中生出几分酸涩。
只是他不想提太子,也不想提元后当年到底动手没有动手。
帝嫔两人离开书案边上,在炕上坐了。
他就提起三阿哥道:“老三不错,如今在礼部行走,是个能静下心来学习的。”
荣嫔低头擦拭泪,道:“臣妾记得三阿哥小时候也跟毛猴子似的,坐不住,后头皇上想法子管教,才老实学习了。”
康熙想起三阿哥才回宫的情形,道:“在宫外没有养成好习惯,就爱不住嘴的吃东西,牙都要吃坏了,吃多了就犯困,在上书房里睡觉,朕就叫他身边管事太监半个月不许从饽饽房给他领饽饽……”
荣嫔提及儿子,脸上多了慈爱,道:“是比不得他姐姐懂事,还不大机灵。”
不过那是亲儿子,还是五子中唯一站住的一个,除了当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