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上前,拿了毛巾跟皂,服侍九阿哥洗脸。
九阿哥洗脸洗脚后,就在炕上一躺。
何玉柱抱了自己的铺盖,要在地上铺陈。
九阿哥见状,瞪了他一眼,道:“装什么忠心,滚榻上去,爷什么时候让你在地上睡过?”
何玉柱站着没动,指了指脚下的地方,道:“爷,这是烟道,就让奴才烘烘腰吧,明儿还得站一天……”
屋子有地龙,烟道上面暖和着。
榻在窗下,还没有这热乎气儿。
九阿哥探身看了看,伸出脚丫子踩了一下,确实热乎乎的,就道:“外间柜子里放着毡子,你先铺那个,别直接在地上铺褥子。”
何玉柱应了,出去取了毡子,直接在烟道上铺陈,而后将水壶放在熏笼上温着,备着九阿哥半夜叫水喝。
灯熄了。
九阿哥道:“明儿棉衣裳里面套个皮马甲,换上新靴子,多垫两个鞋垫儿。”
皇子们要陪着皇上在太和殿用宴,随从就只能在外头候着。
一场宴席下来,一、两个时辰,是够遭罪的。
要是寻常,九阿哥就直接让何玉柱留在府里不入宫了,可是明天除了赴宴,还要往太后跟翊坤宫报喜。
宁寿宫那边,九阿哥能直接过去;翊坤宫在内廷,九阿哥按照规矩,要初一才能过去拜年,那明日的报喜就要何玉柱过去了。
何玉柱道:“爷放心,奴才今年的棉衣裳里面是皮里子,暖和着呢。”
九阿哥道:“到时候机灵些,要是旁人蹭了值房,你也厚着面皮跟上。”
何玉柱应了。
主仆两个说了几句话,屋子里就安静下来。
九阿哥确实乏了,眼皮已经睁不开,迷迷糊糊地睡了下去……
影影绰绰中,九阿哥好像看到自己正在前院书房,手头一尺多高,都是账册。
不过“九阿哥”并没有看帐,而是心神不宁地望向门口。
这个时候,就见“何玉柱”小跑着进来,道:“主子,完颜格格生了大格格,母女平安……”
九阿哥就看到自己在桌子后头运气。
“十阿哥”也在旁边,道:“恭喜九哥,得了长女……”
画面又变了。
依旧是书房,还是自己跟老十,就是两个人不是方才的衣裳,也变成黑天,屋子里灯火通明。
还是“何玉柱”进来,道:“主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