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则是拧着眉头道:“这磨墨溢出来算什么事儿,值当打一回板子?!”
他有些不信。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对视一眼。
魏珠十来岁就在御前当差,年岁虽小,却备受倚重,自然不会为几滴墨挨板子。
这是迁怒。
九阿哥有些担心,道:“多少板子?”
十三阿哥道:“二十。”
九阿哥松了口气,道:“那还好,还要留着用,没有重罚的意思。”
真要想打人,或是四十板子,或是六十板子,就要伤筋动骨。
二十板子,应是小惩大诫。
九阿哥就不担心了。
真要打的重了,那是要看看的,省得下头人怠慢。
这御前的太监缺儿,也竞争激烈,要防着人落井下石。
如今这不像是失宠的样子,就不用往前凑了,省得犯忌讳。
九阿哥对十三阿哥道:“你这两天也躲远些,省得汗阿玛心气儿不对,再呵斥你。”
皇子之中,各有差事,只有十三阿哥没有具体事务,就在御前听吩咐。
十三阿哥点头,道:“四哥与九哥也小心些。”
他过来说魏珠的事情,就是给两位哥哥提个醒儿。
四阿哥脸上带了不赞成,看着十三阿哥,道:“你常在御前行走,要记得只需带耳朵,少开口,这样的消息,下回不必传出来了。”
否则露了行迹,十三阿哥就要落不是。
十三阿哥却没有应,笑道:“我也没说别的,就是过来瞧瞧哥哥们,顺带着蹭顿饭……”
如今舒舒回京,九阿哥这里没有女眷照顾,四阿哥不放心,就跟他成了饭搭子。
十三阿哥这样说,倒是也说得过去。
九阿哥则是为十三阿哥说话,道:“四哥,魏珠挨打,这事儿也不算机密,他眼下不说,回头我跟您也会得了消息,十三弟晓得轻重,您就放心吧……”
都是兄弟,不过是一句话的提点,不算过分。
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没有再说旁的,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心。
十三阿哥这几年每次圣驾出巡都被带着出来,成为最受宠的皇子之一,意气风发的,没有受过挫折,行事有些不大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