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参、一包石斛。
这都是舒舒给他们带上的,备着路上不舒坦,带了好几份。
他们兄弟没有在外头用午饭,就是赶在上午回来探病。
不管张廷璐亲近不亲近,前几日都是他陪着兄弟三个已尽地主之谊,如今既病了,也不好当不晓得。
一行人就跟着张若霖,往张三爷的院子去了。
在张家住了几日,福松兄弟才晓得张家三奶奶也是姚氏女。
姚家是元末就迁居桐城,比张家过来的还早,人口繁衍也稠密。
就是这三奶奶跟姚夫人不是一支的,出了五服了。
这会儿功夫,听说客人到了,张三奶奶就带了长子出来迎客。
在张家女眷之中,这一位容貌最盛,已经生育三个子女,长女都十来岁了,看着却像二十来许。
她垂头跟众人见过,就将儿子推到跟前待客。
三房长子,不过六、七岁模样,不过是开过蒙的,很有长男的样子,问候了诸位长辈,而后引着众人去张三爷的寝室。
男女有别,张三奶奶就扶了丫头,下去预备茶水。
张三爷正醒着,坐着喝药,脸色蜡黄,眼底青黑。
看着福松兄弟进来,他放下药碗,想要起身,脸色却是一变,露出痛苦之色。
福松见状,忙上前按住,道:“又不是外人,您还是坐着。”
张三爷重新坐下,换了换,羞愧道:“说好了陪阿哥出去,结果失约了。”
他不仅面色难看,声音也嘶哑的厉害。
福松道:“就是见识一下茶园罢了,已经去过了。”
眼见着张三爷精神恹恹的,说话也费劲,也不是闲话的时候,福松问候之后,留下高丽参跟石斛,就带着珠亮跟富明回客院了。
张若霖又被叫走了,张六爷送福松几个回到客院。
富明就拉了他,到了安静之处,道:“张六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儿怪怪的,是不是妆田那个,又生出其他是非了?”
真要那样的话,倒像是他们三兄弟成了祸引子似的。
张三爷病得仓促,张若霖这管家也接手的仓促,下头的管事才会没头苍蝇似的,不停地找人。
张六爷跟富明虽结识才数日,可是年岁相仿,说话也能说到一块去,就没有瞒他,将家里提前分产之事说了。
富明目瞪口呆,道:“这分的是产业?”
张六爷点头道:“是啊,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