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指定有御前的缘故。
只是昨天的事,有些古怪,四阿哥也没有说什么,将茶壶里现成的茶水给三阿哥倒了一杯。
三阿哥正觉得口干,拿起来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怎么用这个做茶?”
原来这是薄荷茶,虽说加了冰糖,有微微的甜味儿,可像是带了药味儿似的。
四阿哥道:“薄荷性辛味凉,提神醒脑,喝了不春困……”
三阿哥忙撂下茶杯,敬谢不敏。
他看见四阿哥书案上高高的卷宗,不由皱眉道:“怎么看这老些?下头的主事跟笔帖式都是做什么的?要查什么东西,随口吩咐了,让他们整理就是!”
四阿哥道:“是前些年拨出去的河工账目,看一下筑堤的料钱跟人工抛费……”
三阿哥不赞成四阿哥事必躬亲的辛苦,不过晓得他打小就较真,就道:“旁人信不着,不是还有九弟?九弟过来学差事,你使唤他就是了……”
四阿哥道:“不着急。”
万丈高楼平地起。
总要九阿哥将户部上下章程都了解些,再说其他。
省得毛毛躁躁的,反而容易出纰漏。
这会儿功夫,十阿哥就到了。
耳房这地方小,东西屋也没有帘子。
十阿哥就站在东屋门口,给两位哥哥见了礼,才回西屋找九阿哥。
他也是来说太子“补送”礼物之事,对九阿哥低声道:“太子既是要周全,那明儿差不多也会打发人往九哥府上送贺礼,到时候九哥就直接入库好了,毓庆宫的人胆子大,九哥之前还得罪过他们。”
九阿哥听着纳罕道:“胆子再大能多大?还敢在里头动手脚不成?”
明儿不会也送蔷薇花露吧?
那个他可不稀罕。
不管是他,还是舒舒,都不大喜欢味道特别浓郁的花露。
十阿哥看着手中茶碗,道:“不是那个,是药酒……那个过犹不及,糟蹋身体……”
九阿哥听了,忍不住失笑道:“太子爷怎么想的?先送蔷薇花露,再送药酒,这关心的怎么不是地方?”
他跟老十这样的铁兄弟,都没操心到兄弟的房中事去,太子爷怎么有这个闲心?
他眼珠子转了转,道:“太子爷什么意思?这是怕大家府上嫡子多了,巴不得多几个庶侄儿,省得皇孙的身份高?”
毓庆宫的两个皇孙,弘皙的生母病故前已经罢黜为官女子,弘晋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