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的紫禁城么?
不是应该什么都瞒不过他?!
康熙心中暴躁,咬牙道:“金家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
专往皇子阿哥身边钻营,其心可诛。
九阿哥撇嘴道:“就是寻常包衣,是儿子大舅母的娘家,所以儿子才觉得稀奇,这样的人家,在宫里钻营不是当在儿子额娘跟前奉承么?怎么钻营到内管领处了……”
内管领处,索额图……
康熙自己安排的人事,自然不会记混沌。
他看着九阿哥,心中百转千回。
这是与毓庆宫有嫌隙?
还是背后有其他人在鼓弄?
康熙忍着愤怒,呵斥道:“荒谬!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倒让你编排出故事来!不要胡思乱想,整日里疑神疑鬼的,搅合的四下里不安生……”
这个结果,九阿哥并不意外。
他鼓足勇气说了自己的怀疑,可也晓得空口白牙都是猜测,没有实证。
他丧丧的,耷拉着脑袋,闷声道:“是,儿子知错了……”
他认错,可是不想改。
既是汗阿玛这边没有指望,那就慢慢查好了。
要真是“疑邻盗斧”,瞎寻思一场,也不过浪费些心力。
要是真有冤屈,就算太子要护着索额图,他也一定要想法报复回来。
九阿哥心中,已经有各种谋算。
他这幅半死不活的德行,康熙看的心里发堵,摆摆手道:“下去吧,往后每……旬选一日到御前来,若有未决之事,就一起禀奏!”
康熙本想要说一月,可想着九阿哥年岁小,还有内务府事务的繁杂,还是改了口。
九阿哥点点头,恭敬地应了。
要不是有事,他也不稀罕往御前来!
等到九阿哥退了下去,康熙的脸色阴沉得不行。
梁九功站在门口,下巴都要杵着胸口上。
娘啊,自己这么殷勤做什么?!
刚才就应该退到暖阁外头去!
听不见,听不见!
康熙的目光却望了过去。
梁九功没有法子,只能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