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她既出自这一支,那是她的娘家。
舒舒斟酌着,不知该怎么说。
这一支宗室的嫡裔有点不大顺当。
老郡主的阿玛本是是礼烈亲王择定的继承人,只是先与礼烈亲王而薨,这一支才沦为旁支。
老郡主的兄弟,就是第一代顺承郡王,亦是壮年薨逝。
老郡主的侄子倒是还在世,两岁袭爵,就是早早的革爵,然后爵位在他儿子中传递。
三子四岁袭爵,五岁殇了。
随后四子一岁袭爵,六岁殇了。
随后第七子三岁袭爵,现下十四岁,在王位上。
要知道八旗王公的势力不是一成不变的。
顺承郡王府连续两代人,都是娃娃王爷,少了军功,全靠吃老本。
有康亲王府与平王府互为臂膀,才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喀喇沁部离京城近,之前皇上北巡常来的。
老郡主对京城的消息不是全无所闻。
她见舒舒迟迟不说话,皱眉道:“可是郡王有什么不妥当?”
舒舒点点头:“听说王爷有气疾,这两年都是调养……”
老郡主苦笑道:“都是命数……”
舒舒不知该如何开解。
真要说起来,开国诸王寿寝正终的少。.CoM
礼烈亲王这一支的儿孙,短寿而折的不是一個两个。
尤其是嫡系血脉。
三个王爷帽子,十来个贝勒贝子国公,看似风光无限,可都是几代人用战功拼下的。
现下的人迷信,觉得祖上杀戮太重,会不利子嗣。
这位老郡主或许也是这样想。
舒舒想着,就听老郡主低声道:“皇上登基快四十年,估摸又到了要换一茬人的时候……”
舒舒恭敬地坐着小凳子上,神色不变,只做没听懂。
不过她心里很是震荡。
怪不得说人老成精!
想想宗室的每次动荡与清洗,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皇位更替,权利的重新分配。
太祖皇帝六十八岁驾崩,勉强算是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