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上。
如今继承人是另外一侄儿!?
不管覃洪潮是心甘情愿举荐,还是被挟制裹挟,这折子都送到御前,这继承人人选就是稳了的。
不过一個土司地盘,不足一县之地,传承之争,都不可探究。
康熙又看醴州知州的折子,上面有覃声极的履历。
而立之年,勇武异于常人,曾在去年摔子弟兵协同石柱土司,平定红苗之乱。
康熙目光落在“而立之年”上。
大阿哥二十八岁。
太子也二十五岁。
下头立住的阿哥也有十几个……
他觉得自己还在盛年,可儿子们渐长,孙辈陆续落地,无一不是在提醒他,自己正在老去。
他长吁了口气,写下一个“准”,合上了折子。
就听梁九功隔着车帘禀告:“皇上,七爷同九爷求见……”
康熙撂下笔,传人进来。
马车里站着不便,康熙示意两人坐了,随口问道:“你们兄弟怎么凑到一起?”
九阿哥看了七阿哥一眼,想要说话,就被七阿哥眼神给止住。
“汗阿玛,儿臣想要请命,接了九阿哥现下手上差事……”
七阿哥躬身道。
康熙脸上笑容淡了:“哦?好好的,怎么想起这个?九阿哥跟你求援了?又不是什么要紧差事,用不上两位皇子……”
七阿哥正色道:“汗阿玛,御前有几位哥哥随侍,儿臣本就是凑数的……九阿哥这里,差事不大,可早晚奔波……九阿哥之前才大病一场,正是当休养,免得损了根基,若是因这个调养不当,岂不是让长辈担忧……况且随行还有九弟妹与两位小阿哥,诸多不便之处……”
九阿哥呆呆的看着七阿哥,面上难掩惊疑。
他之前想到的推脱差事的理由,都让七阿哥说了。
莫非,诸兄弟之中,与他心意相通的不是打小相伴着长大的老十,而是这个鲜少打交道的七哥?!
九阿哥实在是惊讶不已,一时呼吸不畅,咳了起来。
“咳!咳!咳……”
他连忙侧身,避开小几上的茶盘,可是有些止不住,连着咳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