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挑了挑眉:“有你嫂子在,轮不到你操心这个……早点儿洗洗睡了,明儿还要起大早……”
十阿哥点头,回了屋子,坐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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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里。
十三阿哥也洗漱了歇下,就是刚才灌了两碗热牛奶,肚子里涨得慌,起身解了手才算舒坦些。
值夜的嬷嬷小声道:“阿哥爷,明儿还是吃膳房提回来的例菜吧?这出门在外,本就容易水土不服,要是吃坏了肠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十三阿哥瞥了那嬷嬷一眼:“嬷嬷不要再说这个……九哥、十哥能吃,爷就吃不得?九嫂预备的东西,比膳房好吃多了,汗阿玛都喜欢……”
那嬷嬷恭敬应着,不敢再啰嗦。
人呢,有时候不做贼也心虚。
九福晋大名在外,先是驱逐了皇子膳房灶上嬷嬷,随后发作了皇子乳母。
要只是寻常丢了差事,还不叫人这样畏惧。
“新官上任三把火”,有那不开眼的奴才,革退也就退。
可是灶上嬷嬷还挨了几十板子,连累得娘家、婆家都丢了宫里差事;皇子乳母更是直接死罪,阖家罚没辛者库罪籍。
辛者库罪籍,要执**役苦差,轻易没有翻身的余地。
整个内务府出来的包衣妇人,不管是嬷嬷还是宫女子,对九福晋都畏之不及,生怕步了前两个嬷嬷的后尘。
谁晓得这把火会不会从二所,烧到其他地方。
瞧着皇上、宜妃都是赏了又赏的,唯一的惩罚就是“禁足”,结果不到一旬就给放出来。
连宜妃这个妃主婆婆,对这高门贵女的儿媳都客气着,她们当奴才的哪里还敢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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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中午休息过来的缘故,还是其他的。
小两口都睁着眼睛睡不着。
舒舒有些隐秘地惶恐,怕自己也成为历史的推手。
越是挣扎,越是加速,她无法接受。
九阿哥摸索着舒舒的胳膊,冰冰凉的,有些不放心:“夏被是不是薄了?”
舒舒往九阿哥怀里缩了缩,用手摸着他的胃:“不薄,过两日再换……”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