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午毓庆宫见礼的情景,心中生出不自在,面上却是露出郑重:“宫里人多口杂,行事要更加谨慎小心才是……弟媳妇见大伯子,哪里有直眉瞪眼往脸上瞅的?”后一句,压低了音量,却没有压着不满。
舒舒收了笑,没有反驳,老实认错:“是我的不是,以后不会了……我就是一时诧异大爷的长相,外头都说是勇武,没想到跟爷差不多俊;还有八爷,眉眼倒与其他阿哥爷不同,想起卫嫔娘**传闻,说是后宫第一美人,可咱们娘**长相在那里摆着,实想不出比娘娘还出色会什么样……”
九阿哥听着,露出诧异来,打量着舒舒,半响不说话。
舒舒低下头,有什么不妥当?
“你这不是嘴巴挺甜的,会说好话,怎么以前见了爷就只会呛人,爷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九阿哥想起舒舒之前的桀骜,开始找后账。
这一笔是抹不去的。
解释不好的,夫妻难免生嫌隙。
舒舒既是有了计划,要与九阿哥做“恩爱夫妻”,自然也有了应对之法。
她捂了嘴笑道:“谁能想到爷是九爷呢?当初爷打着‘金二爷’的招牌,满京城乱窜,任谁都会以为是桂爷内务府的表哥……就算是出身内务府三旗,表弟的表哥是皇子,大喇喇的上门讨要掌柜也太猖獗……我当时气坏了,可不是直愣愣的顶回去……等到北兵马司衙门再见爷,瞧着金大人的反应,才察觉不对劲来……还能请罪认错不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误会’……就是阿玛、额涅那里我都没敢提,要不然他们晓得我闯了祸,肯定吓到……说起来还是爷大气宽和,没有真的与我计较……”
九阿哥直勾勾的盯着舒舒,眼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心里才舒坦了不少,嘴角也勾了起来。
十六岁的少年,这样似笑非笑的,谁受得住?
舒舒侧头看着,亦是觉得移不开眼,就着九阿哥喝了半碗茶。
九阿哥察觉,哭笑不得,却也莫名感触。
董鄂氏这与额娘一样的毛病,婆媳两个应该投契,这应该是好事吧?
好像八福晋那里,与卫嫔娘娘不甚和睦,宫里有些闲话出来。
屋子里气氛正浓,可惜天色还大亮。
这是,就有不开眼的过来破坏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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