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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片肃静。
太子也多了烦躁。
这叫什么话?
难道他任性胡为自己还不能点出来?
自己也是从这个年岁过来的,当时天老大、地老二,正是觉得自己厉害的时候,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其实学识、阅历有限,不过是身边人谄媚哄着罢了。
总要晓得自己的斤两。
康熙也觉得头疼,九阿哥此举,对太子失了恭敬,可是太子之前的行为也有不当之处。
老九又不是心眼大的,眼见着没怎么地,都要自己将自己气坏了,他也不好这个时候压着九阿哥给太子赔不是。
他摆摆手,道:“行了,下去吧!”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太子一眼,心哇凉哇凉的。
这就是汗阿玛的选择了,什么时候都是宝贝太子在前头。
他已经冷静下来,躬身道:“儿子领命!”
说罢,他转身就走。
他不能在御前无礼,不能攒下小过错。
他晓得自己这个“爱子”的成色。
他咬着嘴唇,心里有些茫然。
那是太子,二十年或三十年后,就是新君。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脚下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太医值房。
汗阿玛还是长命百岁吧!
虽然有时候养不熟,可到底是亲阿玛,还能杀儿子不成?
生恩、养恩在,自己憋屈就憋屈些。
可是太子,凭什么自己要受这涸鸟气?!
木。
乾清宫,西暖阁。
太子的脸上露出羞愧之色,道:“是儿子鲁莽了,察觉到九阿哥的不妥当,却没有处理好此事,九阿哥的年岁,正是要脸面的时候。”
康熙神色稍缓,示意太子坐了,道:“就算心是好心,也要耐心些,那是顺毛驴,平时在朕跟前也是说不顺当了,也要尥蹶子。”
他怕兄弟生了嫌隙,这才找补着。
太子笑着听着,心中却越发不满。
要是七、八岁的孩子还罢了,不通道理;可是眼见着就要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