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腹诽,可是这是嫂子。
这光天化日之下,舒舒只能出迎。
三福晋带了两个丫头站在那里。
马车应该是停在园子外头的。
要不然西花园大小有限,谁家马车都能进来,就要乱套。
见舒舒出来,三福晋也过来,拉住她的手。
同样是拉手礼,舒舒每次跟四福晋、五福晋、七福晋都是心甘情愿,热热乎乎的。
到了三福晋这里,她就有些不自在。
三福晋眉眼带笑的,可是这眼神恨不得从头发丝到脚下起打量,而后挑出各种小毛病来。
如同眼下,她打量舒舒一圈,目光落在舒舒的钿子上,就皱眉道:“这也太老气了,好好的戴这个做什么?就算按照规矩不能戴花,也可以带两个珠钗什么的,也比钿子好啊……”
说着,她又低头望向舒舒的鞋子:“即便是日常起居,还是当以旗鞋为主,总要习惯了,要不然的话,回头穿戴起来,走路还是不自在。”
道不同,不相为谋。
舒舒没有反驳。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打扮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倒是这个钿子头,这一年在宫里流行起来。
舒舒也叫人做了,很是满意。
梳头的时候省事多了。
没有钿子头的时候,为了头发丝不乱,每次梳头的时候都要绑的紧紧的,还要全部编好顶在头上。
对舒舒这样发量多的,有时候并不友好。
还有那头油,舒舒至今还用不惯。
可是不兴有碎头发什么的炸毛,那样就是邋遢不利索,所以头油是日常必用。
有了钿子头就省了许多。
黑丝绒钿子一扣,头发都遮在里面,不用上头油了。
她扶了三福晋的胳膊,道:“您这是进园子给太后娘娘请安?”
三福晋听了,神色一怔,随即道:“是啊,也不知太后有功夫见没,先到你这里打个站儿。”
说着,就打发她身边嬷嬷,道:“去问问白嬷嬷,太后娘娘今天心情如何,耐烦不耐烦见人,要是得空,我过去给娘娘请安。”
那嬷嬷应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