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未亮。
沈祺禹便已起床洗漱完毕,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做好早饭,给安白温好,便留了字条离开。
他今天还要重新找兼职,之前的酒店服务员工作,因为高烧昏迷的原因,旷工被辞退了。
再加上他是暑假工,当时并没有签订劳务合同,所以这个月的几天工资基本是拿不回来了。
可如今他身上基本没有多余的钱,连保障自己的生活都困难,更何况还有难缠的父亲,每月要拿走他大部分的钱。
如果这个月没有,指不定要闹到什么地步呢。
所以,他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想让那人缠上来极尽侮辱、脑海里那些被陆星追到兼职的地方破口大骂、卖惨大哭的场景,就像是噩梦一样缠在他的心头。
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往往都会冲他指指点点,流言肆意地攻击向他。
令他难堪又愤怒。
却又深深地感到了无力。
对陆星、对那些肆意中伤他人的看客、更是对怯懦的自己。
.........
“小少总,听说你回来了?”
苏纭刚摁下接听键,手机里面就传出一道热情无比的声音,“今晚有个局,听说将夜新来了几个漂亮少年,容貌身段、还有那声音都是一绝,不知小少总感不感兴趣?”
苏纭眉头轻皱,顿了半晌才想起电话里的人是谁,正是原身“把酒言欢”的酒肉朋友,每次都是极尽谄媚、溜须拍马,哄着虚荣心极强的原身买单。
一场下来,随随便便消费上百万。
苏纭揉眉叹气,原身这个大冤种啊,明显就是被人家当成ATM机了。
那都是钱啊!
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肉疼。
苏纭纤细修长的指尖轻敲,倏而唇角一勾,“可以,今晚八点我过去。”
白嫖了这么久,也该出出血了!筆趣庫
“好的,好的。”那声音瞬间笑开了花,仿佛苏纭能捧场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值得荣幸的一件事似的,“那我到时候就在将夜恭候小少总了。”
苏纭勾唇无声冷笑,淡漠得应了声,“嗯。”
.........
晚上七点,“将夜”会所:
沈祺禹待在换衣间里,看着手中的工作服,眉头紧皱,唇瓣紧抿。
这......哪里是工作服啊。
分明就是、就是......